好,正好一会儿补个眠。你们去好好玩吧。”
季末皱着眉还要再说什么,被云央嚷嚷着拉走了。走之前,季末再三叮嘱说无论谁敲门也别理,不许踏出家门一步,还说他们很快就回来。
严轲走在最后,门关上的一瞬间,文学似乎看见严轲眼里一闪而过的怜悯。
季末他们没过两个小时就回来了,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文学忙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路上出什么事了吗?”
季末摆摆手,说:“没事。”
严轲若有所思的盯着文学看,文学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想转头问云央,却见他绷着一张脸走进客房,“砰”的一声把门甩上。
文学这下知道了,原来是两人吵架了。
严轲对季末留下一句:“你去哄哄他。”然后冲文学笑笑就离开了。
哄?怎么哄?到床上去哄?文学心里噗噗往外冒酸水。瞪着眼睛气鼓鼓的看着季末。
季末没有听严轲的话去哄云央,而是跑到阳台上去抽烟。这段时间,知道文学见不得他抽烟,季末总是跑到阳台上去,把窗帘一拉,让文学来个眼不见为净。
看见季末又在逃避现实,文学胸口一炸,一股怒气腾腾直往脑门冲。扯开窗帘,文学走出去夺过季末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狠狠地踩。
季末盯着地上被踩得稀巴烂的烟,忽然说道:“索时回来了。”
“那又怎么样。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只要你说选云央,我立马收拾东西滚蛋。”文学直直盯着季末,眼睛一眨不眨,企图看清季末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季末眉头习惯性一皱,没有说话。
文学心疼的看着季末眉峰之间已然刻下的浅浅皱痕,自从云央来后,季末面对自己的表情只有皱眉头。自己就让他这么烦恼?文学开始反思,老男人表面漫不经心,其实骨子里是个温柔脆弱的人,他一定是不想伤害自己吧,所以才迟迟没有做出选择。
是啊,要是自己有一个深爱的恋人无故消失多年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曾经那段刻骨铭心的爱吧。
谁会在意一个只有高中文凭,举止粗俗的男人呢。
文学忽然笑开来,对季末点点头:“我知道了。”说着就要出去。
季末眉头皱得更紧,拉住文学有些恼怒的说道:“你知道什么?我说过让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
文学大喊道:“我哪里胡思乱想了?我知道你嫌我麻烦!我并没有要求你非要选我不可,可是我讨厌你当个缩头乌龟!跟着你是我自愿的,只要你说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缠着你,我立马就会走的!现在算什么,每天给你们当保姆?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你们吃吃喝喝?季末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知道我每天看着你们腻腻歪歪的有多难过吗?我想回家...”
多日的委屈愤懑化作泪水泄洪般从眼睛里喷涌而出,文学觉得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太丢脸了。可是眼泪就是不听使唤,像小溪一样流得越来越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