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心灰意冷

是被子弹擦过，受了点皮肉伤，并没有大碍。反倒是文学，子弹好死不死打中了他原先中过弹的地方。半边身体都像是泡在血水了一样，脸色由白变灰，人也昏了过去。

    下车时，见云央可以自己走，季末就想去前座拉文学。却被索时粗暴的推开，抱着昏迷的文学匆忙往基地的医疗室跑去。

    直到索时抱下文学，季末才发现文学受的伤有多么严重。他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连嘴唇都是苍白的。好不容易抖着唇问出文学是什么时候中枪的，被索时冷冷呛到：“就在你的宝贝云央破了点皮的时候。”

    季末浑身一震，整个肩膀忽然垮了下来，一米八几的男人瞬间就变得佝偻了。

    云央走到季末身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宽慰道：“没事的，‘冥’有全世界最尖端的医疗技术。只是手臂中弹而已，文学一定没事的。”

    “不...你不知道...”季末表情像哭，“这是第二次了...同一个地方...第二次了...”

    云央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季末，我知道你是喜欢他的。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你自己。那些事情，我从来没有打算告诉你，昨天...昨天我一时没控制住，才会说出来...”云央笑了笑，像蓝天上舒展的白云，“真的，季末，我这几年过得挺好，在云南那一阵，心境是从未有过的开阔和放松。要是早知道你已经安定下来，我也不会来找你了。所以，你不用自责，那些跟你都没有关系。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季末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靠墙滑坐在地上：“不，云央，怎么会跟我没关系，要是我那天早一点去，你也不会经历那么多的痛苦...抱歉，让你这段时间受委屈了。你也是，文学也是，都是因为我的举棋不定，我的怯懦，才会带给你们这么多的困扰...”

    “别这么说...”云央紧靠着季末，也坐了下来，沉默了很久，才调皮笑道，“老实告诉你吧，其实我早就回来了，在暗处观察了你好几天。知道你在除了我之外从没有其他人住下过的家里藏了一个男人。我承认，刚知道时我很气愤很伤心，觉得被你背叛了，觉得你践踏了我们的誓言。可是在看见那个孩子侧脸的一瞬间，我又释怀了。我想你果然还是爱我的，只是因为他像我，所以才将他带回去的。所以我信心百倍的按了你家的门铃，我想这次我们终于可以实现过去的憧憬，找个宁静的地方终老。”

    季末张张嘴，扯了个无奈的笑容：“你真是...”

    云央不等他说完，又兀自说下去：“可是你却没有我预期中的狂喜，你只是很惊讶，然后平平的跟我聊天。那时，我就在想，难道我估计错了？接下来的相处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你只要在和我说话，眼神总是不经意去搜寻文学的身影，和你说话，你也老是盯着他走神。我提出让你跟我走，你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让我给你时间想一想。我那时才想，糟糕了，你该不是爱上了我的影子了吧？”

    给读者的话:

    晚上应该还是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