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几次看不下去,骂索时狗咬吕洞宾,可每次都被乔医生温和的制止,让他不许骂病人。文学心想你这不是贱吗,乔医生看出他的想法,只是有些追悔般说道:“这是我欠他的。”
文学追问欠了他什么,乔医生望向远方,幽幽的说:“都怪我当年抢了他那碗饭…”
文学知道他在瞎扯,几次追问真正的原因都被他用这句回答打发掉。问得多了,文学明白这是医生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了。
然而他转而询问索时时,索时却说他们俩没什么恩怨,他只是不喜欢乔云生这个浮夸的人罢了。
可是这个把月的相处下来,文学一点都没觉得乔云生是个浮夸的人,相反,他是个工作上认真,生活上随和的人。
从索时那里回到公寓,季末已经坐在餐桌边喝着文学留下的鸡汤。
文学放好保温桶,走到季末面前,笑眯眯的说:“谁让你喝的啊,我说了这是给你喝得吗?”
季末边吹边喝:“老子偏喝。”
“不要脸!”
季末喝完最后一口,把白瓷碗重重往桌上一搁:“你还敢骂我?你一天到晚往别的男人那跑,还折腾各种汤给他喝,我呢?你他妈怎么不心疼心疼我,也变着花样给我做做菜,炖炖汤啊?”
文学眉角抽搐,又来了…
自从他两头跑开始照顾索时以来,老男人时不时就会发这种牢骚,吃这种毫无意义的飞醋。
“你又没有躺在床上动不了…”
季末眉头一扬:“怎么,你还想我动不了是不是?这样你就能放放心心的去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了是不是?”
见季末越说越离谱,文学走到他身后,给他揉捏肩膀:“好了好了,我明天就做你最爱吃的酸菜鱼。”
季末闷闷的说道:“我不喜欢吃酸东西。”
老子现在都快被你酸死了,还他妈不爱吃酸东西,扯淡吧,文学一边腹诽,一边讨好道:“好好,那就吃糖醋排骨。”
为了转移老男人的注意力,文学又问道:“对了,乔云生到底跟索时有什么仇啊?为什么索时就是不愿意给他一个好脸色呢?”
季末一听见索时的名字,脸色就沉了下来,硬邦邦的说:“不知道。”
文学干笑:“不知道就算了,哈哈…”
过了一会儿,季末似乎气消了,闭着眼睛享受文学的服务,懒懒问道:“下个月就是你生日了吧?想要什么吗?”
文学转了转眼珠子,朗声道:“想!”
“什么?”
文学想了想说:“过段时间再告诉你。”
季末勾唇笑笑:“随你。”
过了几天,文学正在索时的病房和他争论,到底该不该让他来帮他换裤子时,乔云生忽然进来,递给文学一部无绳电话:“有人找你。”
文学以为是老男人,接过电话疑惑道:“怎么了?”
谁知那边传出小右的声音:“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