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对玉元震来说,坐在家族族长的位置上,他必须要以家族的利益为先,不过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会损失掉一位可能养他后半生的伴侣而已,换家族没有任何损失,怎么算都亏。
但若是玉元震逆着来,必须要抢下那位武魂殿圣女,那么毫无疑问,武魂殿会向蓝电霸王龙家族开战。
要么两败俱伤,要么蓝电霸王龙抵挡住了武魂殿的进攻,而后其他几宗与帝国会伺机而动,蚕食掉蓝电霸王龙家族。
怎么算,开战都是最亏的方法。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相信一定会让教皇您满意的。”
玉元震说着,顺手就拿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边时却发现杯内没有了茶水。
他正打算放弃,谁知却走上来一人,非常自然的为已经空掉的两个茶杯续上了茶水。
千寻疾挑了挑眉,端起已经续上的茶杯,“那我就静候家主的处理了,希望结果能让我们双方都满意。”
说完他饮上一口茶水,“嗯......这茶不错。”
“茶叶是上号的茶叶,茶水则是刚刚取的晨露,这样的茶才是能让客人满意的茶。”
千寻疾闻声望向了那倒茶者,对方长得眉清目秀,身上的着装是正常的素装,不像他和玉元震两位穿的如此华丽,看上去只是一位长得好看些的家族下人。
此人,正是艾利普斯。
以管理员的身份,他甚至不需要乔装打扮,就能获得一个朴素且正常的身份,就比如现在的’茶童‘。
在确保事件正确后,艾利普斯就一直在武魂殿外面,之后跟随着千寻疾一起来到了这里,一点脑子都不想动的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找到玉小刚的方法。
“你这茶童,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
艾利普斯的容貌,让千寻疾本能的就提不起任何想要动手的心,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饶有兴致的说着。
“自是知道,也正是知道,我才会这么说。茶水是招待之物,陶冶情操之物,若是因为茶水的招待不好,而引起教皇的不悦,那么就是我这茶童的失误。而若是因为我对于茶水的出言,就引起教皇的不悦,那么教皇也就不是教皇了。教皇是宗教内的最高统领者,必然是拥有大气量的人才能坐在那个位置上。”手持着紫砂壶,艾利普斯如此说道。
“哈哈哈,你这茶童倒也有趣。有没有兴趣来我武魂殿讨份职务,别的不敢说,但必然会比你现在这茶童的职务高上不少。”千寻疾放声大笑道,显然对于对方的回答非常满意。
“不了,我只是来给家主送茶而已,我这个小小的下人,又岂能配与家主平起平坐。更何况,我还是一个下人,我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又岂能入的了教皇殿主的法眼呢?“
艾利普斯微微摇头拒绝道,他的话语里虽然带着一丝谦卑,但神色间却没有任何一丝的恭敬之色,更不用说对千寻疾表示什么敬畏。
他只是觉得有趣,才找了个这样的插入点,如果重新绕回了武魂殿,那一切就回到了起点,对他这个懒人非常不友好。
“那好吧!你这茶童的确是挺特别,我很喜欢。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下去休息吧。“千寻疾摆了摆手,不再理会那普普通通的茶童,重新望向了正对面的玉元震。
“那么,我就静候蓝电家主的佳音了,相信再未来,我们武魂殿与蓝点霸王龙家族,会有很好的合作。”
玉元震愣了一下,随即举杯,朝着千寻疾示意,道:“一定一定,最后一定会是我们双方都满意的结果。就提前祝教皇能有一段完美的姻缘了。”
千寻疾微不可察的苦笑了一下,随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杯底朝下将茶水倒入了身旁的一盆茶花之中,而后将茶杯放回桌上,缓步离开了武魂殿。
看着千寻疾离开,玉元震微微皱了皱眉,他总感觉千寻疾似乎隐藏了些什么,但他却没办法去探究什么。
“唉......真不知道,千寻疾到底要做什么?真是为了一个圣女?“
想到这个问题,玉元震心中就一阵烦闷。
他不懂,千寻疾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刻来找他谈论此事。
千寻疾来找他,是否有着其它目的?
还是......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解决那个不争气的事情吧!“
玉元震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朝着房间内走去,他现在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该如何应付这次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的一个大麻烦,也是一个不可预测的变数,必须想办法解决掉。
他相信,千寻疾一定想要做些什么,不然他不会这般大张旗鼓的前来,与其担忧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不如先将玉小刚的事情安排好。
”如今的情况,只能快些将那个傻小子给转移了。真没想到,不管不问到最后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得亏家族的实力让武魂殿不敢轻举妄动,否则的话,还真有可能会出现一夜之间整个宗门都消失的诡异事件。“
一想起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玉元震就觉得头疼,他是真没想过会出这种事,老来得子,让他对那本该早早抛弃的废物儿子有了更多的耐心,于是造就出了如今的事件,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将那小子逐出家门,没有蓝电霸王龙继承人的身份,也就不会让那不争气的东西遇到武魂殿圣女。
”唉,我记得有一个支脉,当年就因为不景气,而被逐出了主脉,把小刚送到那里,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玉元震思索着,对于这种方法还是不太放心。
虽是避免了那小子再次接触到武魂殿圣女的可能,但以被发配出去的身份,外加本身那低下的天赋,玉小刚很有可能在支脉过的很不如意,这让这位老父亲很是头疼。
挠着本就有些稀少了的头发,他无意中瞥见了一旁站立着的艾利普斯。
单单将一个人发落出去,哪怕那个人是曾经的主脉少主,该有的不公还是会有,但若是同时派出主脉的一位仆人过去,以示对发落之人的看重,相信支脉的人会明白他们主脉家主的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