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的房子并不像是顾临行的别墅一样招人眼球,但是,宁家的房子,所处的位子,是顾临行奋斗一辈子也进不去的,因为这是A市仅有的一个军区大院,这里的原住民,都是在那个烽火狼烟的年代留下标兵战功的,就算是A市的市长,在这里也是需要出示证件才能被准许进入的。
宁老爷子尊贵的身份,我是略有耳闻的,宁清远严格来说,还是个名正言顺的官三代。但是也正是因为他这样尊贵的身份,我才觉得他不会对我这样一只蹦跶不上台面的臭虫斤斤计较,但是,既然我被请来了这个院子,我之前幼稚的想法,也就全部被毫不留情地推翻了。
开出租的司机在院子外面一百米的地方停下车后,就带着我往那扇厚重的铁门走去,出示了证件,又拿出了似乎是宁老爷子亲笔批示的东西,我就被领进了这个原本与我毫无关联的地方,而这一次,足够影响我的一生。
宁家所处的院子是在一排院子的最中心,其地位的显赫性,显然不言自明。木质的地板,细细的缝隙里凝结着微小的尘埃,墙上本应该挂装饰画的地方,却被一副巨大的毛主席画像这挡住了,屋子的中间甚至还竖了一面描着红灯记故事的宽大屏风。房子里的装修很古老,也很有那种战争年代的历史存在感,我一进去,仿佛就有从摩登世界走进历史长河的感觉,而宁老爷子,现在正在这条历史长河的望着我。
他就坐在紫藤编成的藤椅上,瘦削的脸颊,高耸的颧骨,配上一双冷厉的眸子和一道笔直的眉毛,就是一张严厉威严到无可附加的脸,衣服是面料精致的中山装,裤子是配套的。他不用说话,就已经让我一句话都说不不来。
“军长,人已经带来了,他就是季冬暖。”还好带我来的司机师傅说话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宁老爷子这样身份的人,自然也是不屑先开口与我这样的人说话的,四目相对,我都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呢。
“恩,老陈,你下去吧,我有话要对小季说。”他挥手做了示意,那名叫老陈的司机也就立即退了下去,空旷的屋子里,一时之间,也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你把头抬起来一些,让我看看。”宁老爷子漫不经心地说着,我却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把脑袋抬了起来,连反驳的心思都没起。
“恩,果然是长得不错,白白嫩嫩的小白兔模样,最对小远的胃口了。”他又开口道,紧接着就是一道寒光凌凌的目光投过来,我的头一下子就低了下去,不敢再去看他。
“说句话来听听,酒吧的老板娘,小季,你不是胆子很大吗?怎么的会是这样畏首畏尾,跟你爸爸似地,我又不是顾老先生,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情的。”
“宁军长,我想您误会了,老板娘这个称呼根本就是酒吧里的服务生乱叫叫的,您怎么可以当真,阿远待我很好,是没有错,但是我只当,阿远是我的哥哥,怎么来得鸳鸯之说。”他都已经这样说了,我再不开口说话,显然我就不是季冬暖,但是我还是很惊讶,他居然知道我爸爸的事,似乎还很清楚的样子,那么也就是说,他和顾家的交情,也是不浅的,这不由的就让我放下心来,“而且,宁军长不会不知道我其实是被顾临行包养的宠物吧,阿远怎么会真的看上我,只是我和顾总之间闹了一点不愉快,才到阿远这边避避难的。”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吗?是我人老了失察了。”宁老爷子故意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重新打量了我一番,“小季一说起话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兔子了,反倒是像一只小狐狸呢,脑子清楚的很,明远,你说呢?”
话说着的时候,屏风后面就走出了一个男人,长得和宁清远有些像,只是更加挺拓,穿着笔挺的军装,更有男人的味道,听名字,应该就是宁家的二公子无疑了,因为宁家的老大叫宁明诚,现在应该是在B城做什么委员,断不会现在出现在这里。
给读者的话:
我的二少啊,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