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就是脚踝,同样是一刀一刀,同样是很慢的速度,让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血液流失带来的冰冷。
“子期小姐的死法,你是不可能重复了,不过这样小小的凌迟,大概可以持续很久。”杀手冰冷地笑着,手腕上的伤口刚刚开始凝结,他就又加了一刀上去,周而复始,不过半个小时,我的手臂和腿上就已经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
每一道都不致命,但是每一道都散发出不可重复的痛苦。我告诉自己,这是子期曾经因为我才体会的痛苦,我是在赎罪,那些痛苦,都是我应该得到的,这样一想,刚刚还剧烈的疼痛就缓和了下来,闭上眼睛,血腥味无休止地蔓延进鼻腔,时间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个无人的走廊,秦子期压在我的身上,血液如脱缰的野马,奔腾肆意。
“你好像很享受嘛。”伴随着戏谑的声音,刀子终于卡进了我的脖颈,没有深入,但是温热的液体还是慢慢地出来了。
“我很享受,请继续。”我颤抖着说,身上的温度正在越来越低,伴随血液而去的,还有所剩无几的温度和生命力。
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杀手拿刀子的手颤抖了一下,但是下一刀,又准确无误地划上我的脖颈,凌迟有3600刀,可惜我这样的人,估计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重的时候,枪声却响了起来。
刀子落地,那个杀手倒在我的身上,恍如当年的秦子期,只是出现的不是秦伯牙,而是顾临行,我看到他惊慌地跑过来,然后快速地解开我四肢上的束缚,手却是颤抖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来得这么晚的。。。”
脸上湿漉漉的,我没有流泪,原来是他哭了吗?
“这是我应得的,这是。。。”脖颈上的血液还在流畅,手脚早已麻木,顾临行抱着我起来的时候,我又一动都不能动了,可是心里却有细微的温暖。
“没有什么,错的人是我,与你无关的,你不要说话,不准闭眼睛!”他抱着我开始往仓库的门口飞奔,我很安稳,却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艰难地转过头,看到那个蜷缩在墙角的厨子正拿着枪对准我们的时候,才意识到,我好像,把这个乡下厨子忘记了。
“不准动,顾总!”原来那个厨子还可以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呢,掩藏了这么久,也很不容易啊,那个杀手带上他,其实为了以防万一吧,秦伯牙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呢?
顾临行稍稍地迟疑了一下,却还是迈开脚步向门口走去,预料之中的枪声没有想起,反而响起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带一点点戏谑,“呵呵,秦董事能步步为营,难道我们就不会吗?为了揪出你,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呢。”
“再走一步,我就真的开枪了!”
“你手里的,确定是真枪吗?”
给读者的话:
二更了,还有一更,等下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