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而朝廷的这些平西债券却是这么的诱人,只需买上一百两银子的债券,每年就可以分到十两银子的红利。
等债券到期,如果不是很缺银子的话,还可以到辽阳行省领取一大片的土地。
听说辽阳先生那里遍地都是珍奇的野兽,肥沃的黑土地和充满金矿的河流山川。
大明平西债券一经推出,立刻就在这些城市当中引爆了所有百姓的话题焦点。
有些人觉得朝廷向百姓借钱,无论是何目的和用途,也不管有什么抵押不抵押,那通通都是搜刮民脂民膏。
不过持有这种看法的人只是占据一小部分,而且还会受到大多数人的鄙夷嘲笑。
“大明朝廷与历朝历代就是不一样,我听说京师应天国库当中的金银都堆积成山了,却还变着名头搞出这个平西债券,为的是什么呀?你们知道吗?”
苏州的茶楼内,一群衣着光鲜的富裕百姓们,都坐在自己的茶桌前听着一名儒雅的商人高谈阔论。
只听这个获得所有人瞩目的商人,继续说到。
“这还不是朝廷心系百姓,明明不缺银子,却搞出这么一个平西债券,为的就是让利于百姓,谁肯借钱给朝廷,那就是大大的义民,让一名得一些好处,那将来必然会有更多的义民!”
在各个大城市的民间舆论中心,这些消息灵通者无不在谈话侃大山当中,诉说着朝廷发布平西债券的良苦用心。
在他们当中有许多人是真正有真知灼见的,也有一些人是朱瀚刻意安排的。
民间舆论是非常能够影响人心,算是一个隐形的战场。
如果不把这个战场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产生的真空地带必然会有其他人去占据。
在这一次平西债券的发行当中,朱瀚安排的这些舆论导向,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五百万两银子的平西债券,仅仅用了不到三天就销售一空。
还有大批大批的“义民”手里拿着银子,却无法买到这些债券。
老哥朱元章根朱瀚微服私访,在应天府的债券发行衙门亲眼目睹了成百上千排队购买债券的义民。
五百万两银子对于偌大的义民群体,简直是微不足道。
所以为了满足广大百姓们对于拥护朝廷的热情,大明朝廷又陆续发行了第二期和第三期的平西债券。
总共三期债券,一共是一千五百万两银子。
也就是说大明朝廷准备用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的军费来消灭占据西南的陈友谅。
一千五百万两银子,几乎相当于大明朝廷一年的正税收入。
这么庞大的一笔军费,几乎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天下人,大明就打算用海量的军力财力,稳扎稳打吃掉陈友谅。
大明劫二连三的平西债券发行,消息早已经迅速传入西川的陈汉。
大汉皇帝陈友谅在得知朱元章出汗,打算用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的军费攻打自己,差一点吓的从成都皇宫的龙椅上掉下来。
“一千五百万两银子?”
“我大汉一年的税入也不过是五百万两银子!”
“用到军费上的顶多只有二百万两!”
陈友谅的心中对于防守明军,已经是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在与明朝接壤的边境当中,陈友谅布置了大批的堡垒,依旧没有修建完成。
原本打算在堡垒当中驻扎的士兵也没有招募训练完毕。
而明军现在却已经准备了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的天价军费!
一千五百万两银子,别说是用来训练明军士兵的就算放出消息,用这些银子收买一些边境上的陈汉将领也足够让陈友谅的防线彻底崩溃。
陈友谅的局势,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
正在这个时候,渝州万县等地接二连三出现汉军将领逃亡投降明朝的事情。
陈友谅心中彻底是慌了,这说明陈汉军中有许多人对于未来的防御明军没有了信心。
他必须赶紧想办法,稳固陈汉政权上下的军心民心。
要想稳固军心民心,无非是两个办法。
一个是修炼内功,让陈汉军上下同仇敌忾,不会被明军收买瓦解。
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外引强援,找到一个能够与自己结盟的强大势力共同抵抗明军,或者说给明军找另外的麻烦,达到祸水东引的目的,让明军无法全力对付自己。
修炼内功这种东西,无非就是撒钱拉人心。
陈友谅立刻又在四川云南大肆丈量吞并土地,然后把土地分给了麾下的陈汉政权士兵将领了。
大批获得土地的士兵将领,为了保护自己到手的这些庞大财产,自然也要跟明军好好干上一干。
只不过外引强援这个事情,却让陈友谅有些为难。
无论是哪个方向,陈友谅都觉得没有合适的潜在盟友。
在病急乱投医之下,陈友谅甚至派人走云南,上路去联络西逃的段功,想要用通商和赏赐跟段功求和,让段功不要再祸乱自己的云南后方。
如果段功能够消停下来,陈友谅也就能从云南抽调更多的兵力来到与明军接战地带参加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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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孟加拉的段功,还并不知道陈友谅正打算向自己伸出橄榄枝。
段功现在非常的头痛,因为他自己终于要面对印度次大陆上最为强大的敌人。
占据整个北方的德里苏丹国,在解决了信德地区的叛乱之后,连续向段功下达了退出孟加拉地区的警告。
段功当然不可能乖乖就范,这立刻就惹恼了,德里苏丹国的统治者菲鲁兹沙!
菲鲁兹沙觉得自己之前已经做到了非常的克制,始终没有对于这些东方人发动最后的战争。
现在段功如此不识时务,德里苏丹菲鲁兹沙觉得自己有必要发起战争了。
必须率领天方教勇士杀掉这些冒犯自己威严的东方人。
德里苏丹菲鲁兹沙,对于孟加拉地区突然出现的东方人势力非常的敌视!
“那个叫段功的人,打着东方桃花石皇帝的名义,占据了我们的土地,绝对不能容忍!”
德里城内,菲鲁兹沙对自己的将领和宰相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