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白花钱?这钱就应该花!”
朱瀚可不管朱元章黑脸的那套,反而对朱元章说道:“哥,你想想自己的身份,你觉得大明不需要你吗?劳心劳神的工作,看着都烦。”
“你小子,就是为你偷懒找借口。”
朱元章说完,不想在给朱瀚说话的机会。
朱瀚强词夺理起来,整个大明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朱瀚的对手。
干脆,朱元章在训斥了朱瀚以后,直接调转矛头对准了朱标:“你干什么?让你来找你叔谈论事情,你就在这里吃喝?”
“……”
朱标很委屈,他之前是饿了,所以吃了点肉脯垫垫肚子,朱瀚又不允许他只吃肉,还得让他吃水果,所以朱标在朱瀚这儿吃东西的时候,习惯性的荤素搭配。
这很正常啊,为什么老爹要怼我?
朱瀚看到朱元章呵斥朱标,不管他是不是真心还是无意,朱瀚都会选择制止:“哥,你这是干啥?标儿在我这,我就没把他当太子!他就是我大侄子,大侄子在我家吃点东西怎么了?这里又不是皇宫,哪有这么多规矩。”
“……”
朱元章表示,他只是想岔开一下话题,不想朱瀚再给他讲道理。
他也是来找朱瀚吃饭的。
在皇宫里没什么事,政务也都处理完了,朱元章也觉得无事可做,正好朱标在这儿,他也过来凑凑热闹。
至于让朱标处理土地兼并中的那些勋贵,朱元章没有问,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嫌朱标处理的太轻。
朱元章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允许自己的老弟兄们做一些违反大明律法的事,只要不是太过分,他就不会处罚的太狠。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仗着自己手里的权势,竟然去欺压百姓,这是朱元章不能忍的。
这才过了多少年,就忘记自己曾经也是百姓了啊?
还欺压百姓!
你咋不来欺负我朱元章!
爱之深、恨之切,那些曾经一起打天下的老弟兄们,朱元章都把他们当成家人一样对待,不想他们误入歧途,可这些人非但不领情,还一条道的往邪路上走,现在都开始欺辱百姓了,以后可还得了啊?
朱元章恨铁不成钢,如果让他去处理那些武侯勋贵们,他必然会大开杀戒,正好朱瀚提议让朱标处理他们,朱元章也就借坡下驴,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中午吃了烤肉,也不知道朱瀚从哪得来的牛肉,朱元章干脆当没发现,坐在椅子上喝酒,眯着眼睛坐在躺椅上晒太阳。
“还是你小子会享受。”
朱元章坐在躺椅上,对朱瀚说道:“夏天跑到草原上避暑,冬天在应天府享受,你那屋子里的温度,都快赶上夏天了。”
顿了一下,朱元章还是说道:“不过,我更喜欢这太阳光,晒到人身上舒服,不像在屋里,只是热,而且还干燥。”
朱瀚在自己的府邸里是装了水暖的,而且当初建英王府的时候,朱瀚直接把原来的府邸给拆了,然后把水暖管道安装在了地面下或者墙壁中,暖和的很。
不仅是主屋,其他丫鬟仆人睡的房间也被朱瀚安装上了,主要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更舒适一些。
朱瀚在皇宫里也安上了,一开始朱元章听到朱瀚的计划后,一百个不同意,花那钱干啥,冬天的时候在屋子里烧点煤就行了,根本不用装水暖,可朱瀚给他说会煤气中毒之类的,听的马秀英心里发慌,于是果断就让朱瀚把水暖装上,朱元章再不情愿也无可奈何。
后来体验到冬天时暖气带来的舒爽,这才直道‘真香’。
“打了一辈子仗,也该享受享受了的。”
朱瀚没有给朱元章扯什么‘我的每一枚银币都是干净的’这样的话,没什么意义,整个天下都是老朱家的,而且朱瀚放弃了再上一层楼的机会,就算朱瀚想要天上的月亮,朱元章也会想方设法的给他摘下来。
朱元章也想享受,但他总觉得,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候。
大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哪能轻易说休息?
偶尔出来一两天的休闲,朱元章都觉得很奢侈。
还好,朱瀚和他同住在应天府,没事的时候兄弟二人能经常见面,喝喝酒、聊聊天,然后说一些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这是朱元章觉得最惬意的时候,比任何人跟在身边都要惬意。
朱瀚烤肉很有一套,他这里调料齐全,有西域进贡来的香料。
更重要的是有孜然,这玩意就像是烤肉里的灵魂,撒上孜然后别有一番味道。
辣椒也早就被朱瀚引入到大明,放入孜然、撒上辣椒。辛辣的香味让人口齿生津,朱元章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实在是太美味了啊。
烤好了几片牛肉,朱瀚又把上好的五花肉放在烤架上,然后把牛肉剪成小块,再加上府里的仆人送来的小菜,三人坐在桌子上就开始吃起来。
朱元章虽然不说,但也必须得承认,朱瀚是整个大明最会吃东西的人,他做的吃的虽然不算精致,但风味却别具一格,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在朱瀚这儿,放松最重要,至于吃饭……朱瀚上菜很有他的一套办法,前期就是喝酒吃菜,等喝完酒、吃完菜,然后再来主食。
比如朱元章这样的大肚汉,就眼前的这些吃的,他一个人能扫荡干净。
喝酒,聊天……
如果朱标不在这儿,朱瀚和朱元章还能打趣着说一些对方小时候的乐子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朱瀚和朱元章都对对方的糗事记得非常清楚,可轮到对方说自己的时候,那就是一百个不承认,言之凿凿的说对方记错了,现在朱标在这,朱瀚和朱元章为了保持自己大人的形象,有些话不能聊,只能说说大人们才会聊的事情。
“七五,咱大明官员的素质,越来越低了。”朱元章头疼的揉着脑袋,对朱瀚说道:“也怪不得他们,主要是咱大明扩张的太快,官员的缺口太大,这些新人似乎不知道怎么当官,写的奏折简直狗屁不通。”
一堆华丽的辞藻,看的朱元章头疼。
咱有事说事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拽什么之乎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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