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形势,全毁在此莽夫之手,但愿独孤子龙真如传言中所说,不杀俘虏,否则这几万大军,怕是尽成白骨啦!”
费也头心急如焚,虽然他嘴上说的厉害,但心中也早有计较,带到离城五里,稍作休整,让身心疲惫的将士们,先饱餐一顿再说。
然后一鼓作气,打破高敖曹的拦截,进入桓州城,再做休整。
想起求援信中,斛律洛阳看到区区两万兵马围城,就吓得屁滚尿流,费也头牧子的反应只有一个,狠唾了一口,骂道:“怂蛋!”
一路疾驰,终于得报离城五里,费也头一声令下,一万多骑兵翻身落马,掏出干粮、水酒,席地而坐,抚了抚早已疼痛欲裂的屁股,恶狠狠咬了一口馕饼。
“都累成这样了,我们还怎么去打仗啊,这将军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你小心说话,仔细了自己的脑袋。”
“本来就是啊,就算人能挺住,这马儿一路奔驰,等到了桓州城,还能发起一次冲锋吗?恐怕冲到一般,不是马儿倒毙,就是被人拦住了!唉!”
桓州军众将士,难得一刻休息,趁着这空,多少抱怨两句,大多数人都趁机眯上一会儿,稍事休息。
费也头也是眼皮发重,但万余将士眼皮底下,他可不敢稍有懈怠,强打精神,甚至还要硬撑着去巡查众将士情况。
可眼前的情景,着实让他怒火中烧。
“本帅自围攻桓州城至今,从未卸甲,你们这才多会儿?战事迫在眉睫,竟然敢卸甲休息?”
看着躺了一地,好像尸体一般毫无反应的士卒,费也头觉得自己真是带了一帮累赘,就他们这样无组织无纪律,恐怕没等到桓州城,就得先被自己砍死!
“妈的,没听到本帅说话吗?给我爬起来,整束衣甲,再让我看到衣甲不整者,先受三十军杖。”
可惜,除了几人嘟囔了两声,还是没有半点儿动静。
费也头牧子怒发冲冠,猛地一拔腰刀,正要杀一儆百,却听前军来报。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混账东西,乱吼什么乱吼,作死吗?”
“将军,前方发现军情,不过”
“不过什么?吞吞吐吐的?快说!”
费也头牧子听到有军情,心中一颤,却见原本怎么吼也不起身的士卒们,听到军情两字,猛地一个翻身,几息不到,就已着甲完毕。
“将军,不过对方似乎并不着急,只是摆开阵势,好像正等着我们前去应战一般!”
一听这话,费也头也莫名其妙,却听谋士眉头一皱说道:“将军,事有蹊跷,不可”
“滚开,这刀光剑影的事,还要你个酸腐文人指手画脚?说,对头掌何旗号?有何兵种?多少兵马?”
“禀将军,来将掌独孤旗号,大略轻骑五千,步军万余!”
“哈哈”费也头听了,狂笑出口,良久说道:“众将士听令,上马备战,看我取了那独孤子龙首级,留给大家蹴鞠!”
说完,自己当先上马,一声号令,万马奔腾,气势汹汹,直朝子龙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