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要紧!
挂了电话和冯一诺说了声抱歉,就风风火火的赶回了1081。
按我的心理,那厮恶毒的狠,死了才世界太平呢,可他现在在我家啊,若死了,我要不要负法律责任的啊?倘若新闻媒体一曝光,爷爷的那就搞大了,我光荣形象全毁不说,我老娘铁定气死,或者打死我不让我回家。
还有扫黄组啊纪检委啊,到时候估计都要找上我,要是网络上再一宣扬,来个醒目的大标题“女城管以身试法带头涉黄”。
啧啧……届时估计比“我爸是李刚”还牛。那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我可不想像林阿姨家的董姐姐,闹得满城风雨的,连门都不敢出。
急忙开门进屋,黑黑的一点亮光都没有。扔了包包,就急着上楼去了牛郎的房间。也没开灯,黑得吓人,黑暗里不断传来痛苦轻吟声,凄凄沥沥的更让我惊悚,感觉像在看恐怖片似地,浑身发冷。
忙开灯,才看到那厮蜷缩着背对我,双手捂着肚子那块在痛苦的哼哼。
“喂……你怎么样啊?死了没有?要不要紧啊?”我急了,走过去,心下忐忑。
看他的样子极痛苦,连听到脚步声都不回头看下,估计真病得不轻。可不要真出事了,那我还怎么活啊……(老情人死了才这样说吧?)
那厮不断的轻哼着,也不搭理我。
我探下身子才发现,那厮的额上全是密密的细汗,真是病得不轻。
这下我真急了,立马哭爹喊娘似的叫他,“喂,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不是不能上岗么,你还上什么岗啊……这下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啊?”我手忙脚乱了,从没有遇到这种事,大多这种事都是反过来演的。
和于霏凡在一起的时候,只有他手忙脚乱的时候,我发一个小烧,他都能紧张半天,又是担心又是批评的,弄得我像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刚分手那会,我值勤的时候遇上个小偷,就见义勇为去了,哪里晓得那小偷还有帮派的,结果差点没出大事,幸好同事报了警,要不然就真就玩完。去医院包扎伤口时却正巧遇上于霏凡那厮,许是分手了,他便没了关怀,一路的数落,我没见义勇为壮烈牺牲,差点就被他口水淹死。
后来我火大了,就回击,“你我谁啊?老娘的事关你鸟事啊!”
他愣了好半响,才狠狠的憋出两个字来,“粗俗”才转身走人。
那是我第一次冒粗口,也是他第一次骂我粗俗。俗与不俗岂是一句话能鉴定的,即便不犯粗口,我还是俗人,因为我放不下,放不下于霏凡那厮。不论哪里我都会想到他,不想想他偏偏想他,不愿记住他的好便只有那样诋毁他。
喉间似哽了东西,眼忽的热热的,我又喊牛郎,“喂,你别吓我……”我知道我的声音带着颤音,那是于霏凡那厮害的。
许是那颤音威力强大,振动了那厮的神经,他终于开了口,有气无力道,“胃……疼……”
这家里没有人住,连生活用具都没有,哪里找得到药,那厮又那样痛苦,情急之下我便真叫了120。
到了医院才知道那厮有严重的胃炎,值班医生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指责我说,“他有严重的胃病,不能挨饿,怎么做人家妻子的,让他饿成那样。”
我傻笑着,低头抱歉,心里早开始数落起那厮了。
他自残呢!有手有脚让自己饿成那样!!
交了费,我的心又淌血了,这医院怎么和宰猪场似的,一刀一个狠呐,两千元就这么没了,挂水呢还是挂银呢!?
怨念的回到病房,那厮挂了水,吃了药倒是恢复了人气,招蜂引蝶的正与小护士谈笑风生呢。
我气!爷爷的,那厮该不是故意自残到这里泡小护士赚钱来的吧?!
等等,我花钱让他来这里泡妞来了啊,我有病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