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即使是一无所有到尸骨无存,也不能丢了那唯一残留的一点点骨气。
可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昔儿,你难道都不问御医有没有麻药的么?”看到那双手细肉几乎只剩白骨,萧烬这才勾起那一点点的笑意询问痛苦不凡的唐若悠,看着那双镇定的眼眸之中带着浓重的埋怨然后在那幽邃的深处渐渐的蕴染开来。
“萧烬,你不是人。”唐若悠得出结论,然后在御医彻底包扎好了双手之后才不由自己的大声痛哭。“你在磨灭我的生存意识,一点一点的击垮我活下去的信念,我不知道莫昔泠到底欠了你多少,可是复仇真的能够让你开心么?当我一遍一遍的走过你走过的那些老路,我得到的是无与伦比的痛苦,可是你也不会是好过的,自己揭开自己的疮疤,你难道不会嫌痛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原谅你?昔儿,看来你真的忘了,可是没关系,我会一件一件的让你想起,想起曾经的你,是多么的让人想要千刀万剐。”萧烬一身危险的气息,不断的朝她的身旁靠近,欣长的身影犹如一团迷雾,一团,永远带着黑暗的忙烟。
“你到底想要如何?你到底觉得什么程度才算够?你一次来好不好?”唐若悠有些激动的挥舞着双手,可是剜去皮肉的白骨却散发着阴森的凉意,虽然被纱布包裹,但那痛楚,比起剜肉之时,根本分毫不差。
“够?永远都不够,短短几天就受不了么?可是我却被你折磨了好多年,你不打算双倍奉还么?昔儿,游戏才刚刚开始,不要一直嚷着结束,否则,本王会将这征服游戏无限期的延长,到你老死为止。”萧烬句句邪恶,唐若悠无奈又无辜的用手臂擦着双颊的眼泪,她已经找不到什么形容词再可以往他身上丢去,除了无言以对,还有对恨的一个深沉恐惧,他似乎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这样,就绝望了么?
不会的,她从来不会这么绝望。
“在你心里,除了恨,还剩下什么?”
“想了解本王心里还有什么?昔儿放心,一直以来就你一个女人,到死本王都不会忘记。”
萧烬居高临下,一身恨意凛然,而造就这个魔鬼的莫昔泠,却莫名其妙的在此时从她的心里衍生一种嘲讽和淡漠,她不怕死,可是她怕,不是莫昔泠,是唐若悠。
“好好休息,只有你的手好了,我们下一轮游戏,才能够开始。”萧烬勾着邪魅的笑意离去,而小柔却接着走了进来,看着唐若悠几乎残去的双手,立即泪眼汹涌。“小姐,要是皇上以后问起,奴婢可怎么跟他交代?皇上要是看到了,心该有多痛?”
“痛?痛为何将我送来?”唐若悠冷哼一句,却引得小柔惊讶不已。“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像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
“大病醒来之后我便是如此,对从前的事,印象很是模糊。”唐若悠恍惚的说了一句,小柔的小脸立即吓得透白。“小姐,那皇上跟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