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能再喝了。”坐身西殿,萧烬只是不停的借酒焦愁,话语不多,眉头紧蹙。香雪极力的劝道,纵使使尽千般媚术却也不能牵动萧烬丝毫,这一刻,她有些怕了,从前不管他如何忙碌,如何游戏人生,却还能够正眼瞧她几眼,即使只是暖床的工具,也比现在连什么也不是的强。
“王爷,你别这样好么?”香雪跪在萧烬面前,妄想上前趴在他的大腿之上,妄想和从前的每一次那样,即使说不上情感,至少还有习惯,至少还能感受温暖。静静的依旧没有开口,萧烬只是勾起香雪的下颚便露出点点邪意的微笑。“你说你爱我?”
“是。”香雪肯定的答道,面露可怜楚楚的神情,这是真话,但是她有预感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信,与其说是不信,倒不如说是不屑。
“即使,在本王心里,你的地位和青楼的女子无异你也不在乎么?”萧烬渐渐的将俊颜朝香雪不断拉近,气息之中带着浓烈的酒气,还有无尽的淡漠和无畏,香雪不知应该做何反应,一时之间愣在地上不知起身。萧烬正想离去,却又在前一刻被香雪抱住了大腿。“不要走,即使你真的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不要去见那个女人,不要。”
“香雪,或许你应该学学昔儿,看,本王的心不就留在她的身上了么?”萧烬低下身来掰开香雪的双臂,眉宇之间全是嘲弄还有不屑。
爱,他怎么可能有爱?
“王爷,我……怀.孕了。”见到萧烬已经快要迈步走出门口,香雪这才开口说道。
“你觉得,本王会在意这个孩子么?还是说会因为孩子在意你?别妄想了香雪,你一向都很懂事,不要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这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够替本王生下子嗣,那便是莫昔泠,因为本王要她尝尽骨肉分离的痛苦,被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不耻和痛恨。”萧烬转过身来道,话语又是阴狠,只是这阴狠,似乎还夹杂着别的东西。
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罢了。
“王爷确定自己会舍得么?”香雪站起身来,微微的苦笑询问,却正好踩中萧烬烦躁不堪的根源。
“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绝然的说道,萧烬转身离去,步伐毫不留情。
他残暴如魔,薄情嗜血,根本不被任何的东西牵制,除了……?
小手覆上平坦的小腹,香雪柳眉紧蹙,一丝阴狠闪过眉间,即使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够再坐以待毙下去了,等待,只会是更多的践踏和不屑一顾。
要和魔鬼打赌,那就只能比魔鬼更狠。
“你最近泡在池中的时间多了很多,为什么?”见到萧烬又靠在池岸,擎仓有些明知故问的说道,一身白袍欣然而立,靠在池边的石柱之上平添一丝俊逸之气。
“与你无关。”萧烬答道,睁开眼眸看着池中的自己陌生至极,说到底就是不想承认,不想要承认那女人在自己的心里已经开始占据地位,不愿承认自己开始会动恻隐之心,不愿承认自己会情不自禁。
“看你还能硬撑多久。”擎仓也不再做更多的过问,反正这个喜欢自欺欺人的男人到时候自然而然的会老实承认,只是这血海深仇一旦变了质,那紧随而来的便是永无止境的挣扎还有矛盾,难怪他会将自己浸在池中,只怕已经开始动摇下一步还能不能够狠下心来。
“快到月中了。”擎仓平淡的提醒一声便消失了踪影,萧烬面色不改,只是闭眼深重的吁出一口气来,那女人的身子,看到就令人倒足了胃口,还如何碰?
这是原因么?
萧烬依旧是烦躁不堪,古铜色的健壮手臂只是不停翻卷池水,池浪猛起,一如他繁杂紊乱的心情。
好几日都不见萧烬的身影,唐若悠这才得到喘息的机会好好的静养了几日,三餐小柔皆是送来,唐若悠亦是一口不剩的全部吃下,现在能够慢慢的起身下床,唐若悠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朝一旁的小柔看去,心里划过一丝诧异,还有更为深重的怀疑的猜忌。
这个小柔,好像越渐的奇怪了起来。
夜间泛凉,小柔总是守在她的床前静静的等待她熟睡过去,闭眼假寐,唐若悠只是感受到一股强烈而又带着寒意的目光朝她直射而来,可怕的炙热和阴狠。
“嘘……”一阵嘘声传来,唐若悠慢慢假意转醒,看着身披黑袍的女子悄然的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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