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过去了,怎么还不醒?”就宿于客栈,花溪夫人在房内踱来踱去,一心焦急。
“主子,少主并无大碍,稍后便会醒来。”老医者恭敬而答,眼底明显藏着一丝狡黠。
“他的腿……”花溪夫人镇定了些,随后又问。
“有救。”老医者回道,而且他必须得救。
“他的脸……”
“也有救。”老医者再道,神情中藏满看不出的端倪。
“那就好,那就好。”花溪夫人终于平静了下来。“等胤儿醒来,我们立即撤回地宫,穹苍不能久留,派人寻找天儿下落,待到我们母子三人团聚,也就是时候去找萧然报这血海深仇了。”
“是的,主子。”医者拱手应答,目送花溪夫人走出房中,视线投回独孤战胤的床榻之上,面露深沉的笑意,看来真得抓紧时间了,毕竟有些人熬不了多久。
“战胤……”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段司晨立即蹲身扶起唐若悠柔软的身子让她可以得到一点点的温暖,四周极其静默,除了阵阵海浪拍打堤岸,剩下的全是段司晨紧蹙的呼吸还有紧张。可是他等来的,终究只是一个沉重的巴掌,啪的一声回荡在四处根本毫无遮掩。
“拿开你的脏手。”唐若悠厌恶的大吼,全身湿透,可她并不觉得有多寒冷,只是心里的凉意不断升起,像潮涌不断的席卷,不断的提醒着她,她又和自己的丈夫走散了。
回眸看着段司晨,唐若悠一腔怒意立即走遍全身。“我问你,战胤呢?就算是尸首也要给我交出来,不然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司晨,你已经被地宫的人炸得尸骨无存了,居然还有脸在这大叫。”段司晨身后传来一声讥讽,却是令唐若悠不断冷笑。“若不是段司晨,我还安安静静的呆在覆王府做我的王妃,而不是半人半鬼、三番四次的命在旦夕、四处漂泊,说到这,我倒是真要好好的谢谢他。”
段司晨俊颜紧绷,说不出任何的话语,他知道自己对唐若悠造成了多少的伤害,只是这一切缘由,并不是由他说了就算的,也不能因为唐若悠的出现或者消失就清偿或者填补。
“若悠……”段司晨试着去拉她衣袂,但却被唐若悠不着边际的闪到了一边。“警告你,我并非当日那个软弱的唐若悠,如果你觉得你还能为所欲为,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
“若悠,你去哪?”段司晨全身无力,跟暮絮一样身受重伤,这种情况,他不可能拦住唐若悠的任何行动,但是随着一阵薄雾弥漫,段司晨连同暮絮都失去意识的倒在海岩边上,唯有唐若悠惊讶的看着从一艘小船之上走下的诡异男人。“你……”
“覆王妃,这么快就不记得我?”身着一身银色衣袍,男人高大魁梧,半掩面目,手中银笛无比诡异。唐若悠下意识的朝后退却,心里咯噔直响。“你不是不能离开……”
“棋子不听话,本座只能亲自出马了,给你机会你不把握,非得要把本座唯一的一点点仁慈都全数用尽,覆王妃,你没有退路了。”男人上前捏起唐若悠的下颚,下足了力。“现在,让你陪本座玩游戏,玩到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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