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震响。
只见从对面阵中冲上前来的,是一队队连人带马全部被铁甲覆盖的铁甲军。士兵全身穿着铁盔铁甲,脸上也带着铁制面罩,铁盔和铁面罩之间只开了一丝很小的缝,好让面罩后面的眼睛能够从那里向外面看。铁甲军的手上都拿着可砍可刺的三尖两刃刀。
他们骑的马,从头到身体到马腿,都覆盖着一层铁甲,只有马蹄露在铁甲外面,不过也包着铁皮。
最关键的,他们的马每六匹一组,被铁链子串在一起。一组铁马的后面拖着一根又粗又长的外面布满无数尖利的刀刃的圆形铁轱辘,被马拖着向前滚动,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地上迅速出现了一个个长长的大坑。看起来惊心动魄。
“不好!这是铁甲连环马!”宋奇惊叫一声。不由得勒马倒退了几步。
六匹马加上后面的铁轱辘,光是冲撞之力就无法可挡,更何况六匹马后面拖着的铁轱辘上的根根锋利的刀刃,给他碰着就伤,撞着就亡,滚过就成肉酱!
看到气势如虹的连环铁甲马向自己这边冲撞过来,宋奇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向弓箭手下令:
“放箭!”
几千弓箭手一齐抬起弓箭,向正前方仰射。
刹那间,万千羽箭凌空而起,在空中划着犹如波浪一样的弧线,向对面轰轰而来的铁甲兵呼啸着,仿佛倾盆大雨一样倾泻而下。
箭射在铁甲上,好像雨淋到石块上,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劈劈啪啪”的交响之音,宛如打击乐一样悦耳动听。随后滑落在地上。
当然此刻不是欣赏美妙音乐的时候。再说,那根本不是美妙动听的音乐,而是杀伐屠戮之前奏。
宋奇及身边众将连忙退到盾牌兵的后面,一面急声下令道:
“盾牌兵迅速搭成盾牌墙!拿长戈的士兵从盾牌缝隙中用戈头钩马脚!”
盾牌兵迅速靠拢将手中的盾牌叠起,组成一面黑色的盾牌墙。弓箭手后面的步兵迅速穿过弓箭手的缝隙,移动到盾牌手后面,把长戈伸出盾牌缝隙之外,专等对方的铁马过来,就用戈上的弯钩钩马脚。
想象是很美好的,但是实际却很残酷!
盾牌墙在雷霆万钧般的铁甲马的第一次冲击下就溃然倒塌,那些持戈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钩马脚,就被前面倒下的盾牌兵压倒了。铁甲马上的铁甲兵挥动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将那些还没有倒下的士兵,像砍瓜切菜一般,一个个砍倒在地。有些士兵试图攻击铁甲兵,然而兵器砍在他们身上,宛如水银一样滑了下来,根本无法伤及他们。
铁甲马踏着他们的身体以不可阻挡之势,继续滚滚前进,铁轱辘过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也就几个眨眼的工夫,宋奇的军队就损失了上千士兵。
就像铁轱辘的刺从自己的心脏上滚过一般,宋奇觉得心里一阵剧痛,随之而来的是像跌落深渊般的惊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