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话没说,只是向后者挥了挥手。毛勇只得起身离开了议事厅。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毛勇把庄置富带进了议事厅。此时议事厅中只剩下宋奇和明玉两人。
庄置富毕恭毕敬地站在议事厅正中,分别向宋奇和明玉深深施礼。
宋奇坐在虎皮交椅上,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威严地说:“庄置富,你上次在军中开设赌局,牟取暴利,触犯了军法。你作为一个百夫长,自然是熟通军法,你自己说,你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应该受到怎样的惩罚?”
庄置富战战兢兢可怜兮兮地说:“我应该把赚取的押注差价十七两银子充公。另外我愿意把我赚取的七千两中人费的一半孝敬给宋将军。”
宋奇眼睛瞪视着庄置富,似笑非笑地说:“你说的惩罚是不是太轻了?据我所知,在军中设赌,除了要罚没所有违法收入外,还要交纳与违法金额同等金额的罚款。另外,有职位的人,还要褫夺一切军职”
庄置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宋将军,我错了,我不该在军中开设赌局。请你从轻发落。”
明玉向宋奇劝解道:“既然他自己认识到错误,而且主动提出把赃款充公,又是一次违反军法。我看可以按他说的,从轻发落。”
宋奇转头看向明玉,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就按他说的惩罚方法执行?”
明玉点头道:“我看可行。”
宋奇转头俯视着庄置富,格外开恩地说:“既然明玉将军为你求情,就按你自己说的惩罚方法办!”
庄置富磕头如捣蒜,感激涕零道:“谢宋将军,谢明玉将军!”
此时毛勇都有一种要笑出声来的感觉,他用手捂着嘴巴,干咳了一声,强行忍住了。
宋奇起身走到庄置富身边,俯视着他的头顶说:“虽然我们对于你所犯的罪过从轻发落了,并不意味着我们原谅了你的罪过,更不意味着你没有罪过。你明白吗?”
“明白,属下明白!”庄置富连声答道。
宋奇在庄置富身边绕着圈,语气平静地说:“如果本将军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是否愿意接受?”
“属下愿意!”庄置富急忙回答,生怕回答晚了,宋奇会把这个机会收回去。
“你起来说话吧。”宋奇向他挥了挥手。
“谢宋将军!”庄置富从地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站到一边。
宋奇回到虎皮交椅上坐下,向庄置富考问道:“我先看看你有没有戴罪立功的能力。假设你是一家商号的掌柜,你的商号被另两家商号联合夹攻,你是放任他们夹攻下去直到倒闭,还是会想办法破解这种夹攻?”
“当然会想办法破解!”庄置富脱口说道,想到这是宋将军对他的考验,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说:“我会反过来去分拆他们,去联合那家强一点的,共同夹攻另外那家弱一点的。”
宋奇与明玉对视了一眼,明玉惊喜地点了点头。
明玉接口考问道:“既然那两家已经联合起来对付你了,你又怎么可能把他们分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