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在子时对着草人射上一支穿心箭,就相当于在宋奇的真身上射了一箭。贫道每射上一箭,宋奇的心头就会剧痛一次。到第七天深夜子时贫道射出第七支箭时,宋奇必将七窍流血而死。”
“道长实在法力无边!下官实在佩服!”那文武两官员一同恭维道。
“吼~”忽然从院子里传来黑豹的怒吼声,那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此时,毛勇和敖豹正伏身在宴会厅的屋顶上,偷听到玄灯道人的谈话。当他们听到“到第七天贫道射出第七支箭时,宋奇必将七窍流血而死”时,他们惊吓得身子一动。这一动便惊动了黑豹。黑豹仰起他那狰狞可怖的头颅,向屋顶狂吼,将身一纵,意欲冲上屋顶,但是它的身上绑着铁链,铁链被它挣得嘎吱嘎子作响。
玄灯道人等四人连忙持剑跑出宴会厅的门,见黑豹仰首向天吼叫,一起抬头向屋顶仰望,只见屋顶上两道黑影快速一闪,随即从屋顶后面跳了下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什么人?”危则安向屋顶大喝一声,转头命那个一同出来的副将“快去追!”
那个副将答应一声,带着几个军兵从宴会厅旁边的甬道上跑去追了。
“无妨无妨!”玄灯道人手捻红胡须,轻轻一笑道。
危则安急得跺脚道:“道长,这一定是宋奇派来的人。他们偷听到你的作法行动,一定会阻止你继续作法,这该如何是好!”玄灯道人轻蔑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危则安的背,安慰说:“贫道作法的地方防守严密,在周围一里的范围之内,贫道已经安排了重兵把手,同时在五百步之内,安排了数十头猛兽看守。宋奇的手下哪怕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接近作法台半步。”
危则安略微放下心道:“虽然如此,但是我们不得不防。”
“既然将军不放心。那就让黑豹去追。”玄灯道人说着,走向黑豹,那黑豹像温驯的小猫一样,伏在玄灯道人的脚下,用爪子轻轻抓着他的袍摆。玄灯道人俯身在黑豹身上,伸手抚摸了一番黑豹滚圆的头颅,嘴里念念有词。那黑豹向玄灯道人点了几下头,眼睛发出一道狰狞的红光。
玄灯道人解开了黑豹项下的锁链,在黑豹头上一拍。那黑豹纵身一跳,呼啸一声蹿上了屋顶,随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毛勇敖豹从将军府的院墙溜出来之后,消失在纵横交错的小巷中。
那名副将带兵从府门出去瞎追了几条大街之后,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影,只得打道回府,向危将军复命去了。
毛勇敖包两人甩脱了追兵之后,并没有停住脚步,而是继续向前疾行。他们觉得事态万分紧急,不敢回客栈耽搁半刻,要连夜赶回大营向明玉报信。
忽然一条狰狞可怖的黑影从几条街旁边的屋顶轻盈地越过,红色的眼睛像两盏灯光一样向四处探照,很快消失在连绵不绝的屋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