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怒视着乙横,大声骂道:“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认识你,就是你杀了我爹,你就是化作飞灰我也认识!”
那坤能听了连连冷笑,也喝令手下士兵张弓搭箭,保护金夫人和金公子,准备战斗
这时前面已经去远的一位将军见后面没有跟上来又策马跑了回来,大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坤能转头向着来将,似乎把情况讲述了一遍。
那将军伸手指着凌雪,大声呼喊道:“我乃是金元帅的义子金在左,现在奉金元帅的命令保护元帅的夫人和公子去多安府。你为什么要拦阻我们?”
凌雪指着坤能对那金在左说道:“我不管你是谁。这人是我的杀父仇人,你把他留下,其他人只要不反抗,我都可以放你们过去!”
那金在左听了,瞪视着凌雪,怒叱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金元帅的家属都敢拦,你莫不是要造反了!”又拿眼扫视了一遍凌雪的部下,义正词严地说道:“你们都是金元帅麾下的军兵,现在居然拿弓箭对着金元帅的家属,你们难道真的要造反吗?”
那些当兵的听了,面面相觑,也没有等凌雪的示下,便纷纷把弓箭垂下,只剩花猛手下的家丁,弓箭仍然对准对方。
那金在左见状,冷笑一声,对凌雪道:“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去多安府,向金元帅当面讲说,元帅一定会为你做主。你千万不要冲撞了夫人和公子的车驾!那样的话,你可吃不了兜着走!”说着他向手下军兵一挥手,那些兵握着刀枪端着弓箭开始倒行着缓缓退去,等退到箭的射程之外,他们才回身加速离去。
凌雪呆呆地端坐在马上,也没有下令放箭,也没有下令追击,任他们远去,只是眼泪似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滚了出来。
她突然回想起一年前在连州刺史府,她抓获了乙横,正要审问杀父详情,没承望金正雷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刺史府,一剑就刺死了乙横。
当时凌雪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很蹊跷,她以为金正雷也是因为太恨乙横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杀了他,为她爹报仇。现在这假乙横真凶手就出现在金正雷的家属队伍里,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她几乎可以断定,这假乙横恐怕就是受金正雷的指使去追杀她爹,以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的。想到这里,一股极寒的气息流过她的周身,让她浑身战栗。
花猛见凌雪的脸色相当难看,便温言安慰道:“师妹,你不要难过。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已经知道了仇人是谁,以后报仇就容易多了。”
凌雪听了,摇了摇头,失声啼泣道:“今天杀父仇人从我们的枪尖下过去,我都报不了这个仇,等他去了多安府,他有金元帅的保护,我又怎么报得了仇?”
等那伙军兵去远了,消失不见了,凌雪翻身下了马,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她心里暗中对她爹的在天之灵倾诉道:“爹,这就是你舍了命去帮的人,就是他派人追杀了你,最后取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