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壮了。
这个男人,从十五岁参军,到现在二十五岁了,一直都陪伴在大当家左右。
他是大当家退役也要带着的人,是最信任的人。
听着大壮那悲恸的哭声,众人全都心有戚戚,不忍落泪。
忽然,卧房的门打开了,李缘君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人立刻站起身,哗啦一下全都冲了过去。
“缘君,我爹怎么样看?”
“大当家如何了?救活了吗?”
“你快说话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焦急询问,李缘君摆了摆手面如死灰,说道,
“大当家他受伤太重了,肚子完全破开了,脾胃也被刺穿了,胸上也有几处洞穿,再加上回来的路上颠簸,伤势更重,失血过多,已经回天乏术了。
我刚刚用银针封住了大当家全身的经脉,刺激潜能,现在他还有一口气,已经苏醒了,你们去……听他交代后事吧。”
闻言,众人脸色齐变,立刻全部冲进了卧房里。
床边,军医们正在收拾东西,看到他们后,匆匆离去了。
聂辰和翁秋蝉来到床边,众人站在身后。
大当家躺在床上,浑身都是鲜血,旁边还扔着一块满是血污的旗帜,那是聂辰给他用来包扎的旗帜。
大当家看向聂辰和翁秋蝉,艰难的说道,
“此战……罪在我,是我太过愚蠢,没有听聂辰的……话,害了一千兄弟,也害了我自己。
我……死不足惜,只可惜,没能看到你们……成亲……”
“秋蝉……”
“爹,我在这。”
翁秋蝉跪下,抓住大当家的手,泪如雨下。
“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你性子太……冲动,以后多听聂辰的话……他是个聪明人,你要帮助他……照顾他,尽你所能……要幸福啊……”
“爹,你放心,我会的。”
翁秋蝉泣不成声。
“聂辰……”
“爹,我在!”
聂辰郑重跪下,第一次像大当家喊出了爹这个字。
他与大当家相识时间不长,但对方却对他极为看重,完全信任放权,悉心培养,教他打仗,教他做人,更把自己唯一的女儿交给了他。
这是一位能引领他前行的前辈,也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一步步引导着他,走向正确的道路。
“聂辰……我知道,你是有野心,有本事的,你将来,一定可以……成就一番伟业,只可惜,我看不到了,我不能陪着你……走下去了……
记住我今天在城墙上对你说的话……任何时候,不要忘记做人的原则……家国为重,己为轻……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进去,但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爹,你说,任何事情,我都答应你!”
聂辰泪如雨下,浑身颤抖。
大当家的手,指向了那一面沾满血污的旗帜,说道,
“你……心里……要有家国啊,别……别让这一面旗帜,倒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