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家在哪里,怎么抄啊?”
“只是他行刺我,被我反杀而已。”
“再说,他是罪犯,罪大恶极,所有家产都非正当手段获取,理应充公,由官府去抄没。”
“哈哈哈,说的好。”
黄丰年大笑道。
麻九在云安县经营那么多年,跟历任县令,以及云安县各个富户都有来往,腰包很鼓。
赵平说充公,其实就是在白白给他送银子啊。
这态度让黄丰年非常满意。
但还有些不放心,便继续问,“赵先生,那文书呢?”
“文书?什么文书?”
赵平装傻充愣。
“就是你在堂上呈给我的那份信件。”
“你说那个啊?我是在麻九身上搜出来的,看到有黄县令的名字,还以为是写给你的书信,就和供词一起给了黄县令。”
赵平继续装不知,甚至还反问道:“莫非那上面有什么机密的事情吗?”
“没有,没有,麻九只是一个泼皮,能有什么机密的事情。”
黄丰年矢口否认,“不过是本官下令规劝他改邪归正的一些话,无关紧要。”
“哦,原来如此啊。”
赵平装出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感叹道:“我还以为上面记录着冯家的一些龌龊勾当,打算再告他们一次呢。”
“额!”
黄丰年意外道:“冯家都已经被抄家了,冯正初和冯俊仁父子也要被刺配充军,你还不满意吗?”
“怎么满意?”
赵平声音也抬高了很多,盯着黄丰年。
“黄县令,上次我状告冯俊仁,你就说要把他刺配充军,结果呢?”
“他当天就被放出大牢,还能雇佣麻九行刺我。”
“所以这次我必须把他一棍子打死,让他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我可不想再被行刺第二次。”
“赵先生,你放心吧,不会再有第二次。”
黄丰年保证道:“上次因为只抓了一个冯俊仁,冯正初可以在外面上下打点活动,再加上他是医官,也是个官身,我迫于压力才释放了冯俊仁。”
“但这次不同,他们父子一同入狱,家也被抄了,就算想活动,也没银子。”
“如此最好,黄县令不愧是青天大老爷啊。”
赵平赞叹道:“我这里还有一个请求,还望县老爷成全?”
“什么请求?”
“县老爷可还记得六年前前门村的事情?”
“你是说温家?”
黄丰年忙提高了警惕,“赵先生,温家的事情是上任县令处理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黄县令,怎么就没有关系呢?”
赵平笑着说:“那是冤案。”
“你不为人家洗脱冤屈,那就是不作为啊。”
“黄县令,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快调任了吧?”
“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恐怕你的调任之路也会充满坎坷吧?”
“你想怎样?”
黄丰年感受到了威胁之意,语气也变的不善起来,“赵平,不要觉得你掌握了一点小秘密,就可以为所欲为。”
“真惹恼了本官,本官让你走不出云安县。”
先礼后兵,黄丰年玩的很六。
可赵平丝毫不惧。
之所以大张旗鼓的带着麻九进入云安县,并且招摇过市。
目的就是造声势。
让大家都知道云安县出来一个叫赵平的人杀了麻九,替天行道,是英雄。
黄丰年想要动他,也得掂量一二。
这种高调和他所谓的苟并不冲突。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在正确的事情,该高调就要高调,这样才能凝聚力量为自己所有。
在做人上,尽量低调。
不显摆,不炫富,闷声发财才是正道。
所以听到黄丰年的威胁,赵平脸上仍旧挂着笑容。
“黄县令,稍安勿躁。”
“黄县令可是一位青天大老爷,我怎么能威胁你呢?只不过是想给黄县令提供一份政绩罢了。”
“温家是前门村的地主,被冯正初设计陷害,含冤而亡,满门尽斩。”
“甚至还连累到前门村的税收都增加了半成。”
“若是黄县令能帮温家沉冤昭雪,不但是大功一件,还能受到百姓的拥戴。”
“而且这件事情又不复杂。”
“冯正初在官文上动手脚,我们只需要仿制一份官文就行,把案子翻出来重新判,再发一份通告。”
“动动手指就完成,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