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哼!傍给老子记着咱们走!”山霸子忍痛大喝,大手一挥,其它壮汉马上扶起带头首领,纷纷落荒而逃。
吉祥赶紧站起,往韩峰那儿奔去,没想到才跨了一步,便踩中地上的捕兽器。
“啊!”她凄声一叫,痛得跌坐在地上。
“吉祥。”韩峰随即赶到,然而赶到时,那山霸子已负伤逃逸,但令他惊愕心慌的是见到吉祥的脚踝正被齿状的捕兽器紧紧咬合着。
疼痛的泪水不禁滴落而下,她痛苦的呻吟着:“好痛我的脚”
韩峰赶紧蹲下身,奋力扯开捕兽器的齿口。
“我背你。”说完,他丢开沾满血渍的捕兽器,反身将吉祥背起来。
当韩峰回到茶铺时,两匹骏马早已不知去向。这是他意料中的事,这里的盗贼如此猖狂,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值钱的东西,就连纳兰吉祥这样美貌的少年,也是他们垂涎的“值钱物”
“我说过我不会造成你的负担,可是接二连三的连累你我”吉祥紧咬着失去血色的下唇,忍着脚痛说。
“闭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给我休息!”韩峰心里火大得很,这纳兰吉祥的确带给他不少麻烦。
吉祥自知理亏,便听话的闭嘴了。她静静地趴在韩峰厚实的背上,竟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她心里萦绕,最后,这感觉让她安心的趴在他的背上甜甜地睡去。
眼看吉祥的脚伤不停渗出血,韩峰知道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栖身之处,好让吉祥能好好养伤
终于,他专到了一间早已无人迹的山中破屋。
他找来草药,替吉祥的脚敷好药后,她便沉沉睡丢。
这小子还真是麻烦,天晓得他从没有如此费心神的去照顾一个人。
韩峰不敢沉睡,深怕这地方会随时出现山贼,更何况现在有个病小子,一切都马虎不得,所以守夜这种苦差事,自然落在他身上了。他靠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阿玛别罚我抄书”吉祥含糊地说着梦话。
韩峰睁开眼,发现原来是吉祥在说梦话,他这才放下心。
抄书!没想到那么大的人还会怕被罚抄书呵!纬峰觉得很有意思,好奇地趋前凝视着吉祥的睡容。
在月色的斜照下,一张美丽的脸庞映入韩峰的眼眸。瞧他这般娇俏的脸蛋,若不是因为认识他,知道他是“贝勒”恐怕他会以为他是女儿身呢!韩峰托着头,专注的凝视她的脸。
难怪——韩筝会喜欢他,就连他这个正常的男人竟也会情不自禁的涌起一股冲动,更何况是“女人”呢!
想到这儿,韩峰赶紧甩了甩头,他可是喜欢女孩子的正常男人,怎能对眼前这小子有任何遐想。该死!他低声咒骂着自己。
别想他了,他该想的是绝美的小蝶才是!他深吸一口气,别开头,决定让自己好好睡一觉。
只是,仔细端详了这小子之后,竟感到有些面熟,似乎这样的容貌曾在哪里见过
之后的几天,都是韩峰背着她“你那么轻,该吃胖点。”这是韩峰背他几天后的结论。
“其实,我可以下来自己走。”看他走了那么久,早已汗流浃背,吉祥觉得很愧疚。
韩峰没有说话,郄也没有放下她的意思,而吉祥发觉自己很喜欢赖在他的背上,因为这样让她很有安全感,知道他不会弃她不顾,她真的很高兴。
这山中虽然大树遮天,满是绿荫,但是气候仍然燠热难当,尤其现在日近正午,更是令人受不了的炎热。
韩峰觉得再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正巧前方斜坡上走下一个扛着木柴的老樵夫,韩峰赶紧上前询问:“这位大叔,请问哪里可以采得仙风草这种药草?”
仙风草!老樵夫的双眸自斗笠迸沿露出,那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散发着锐利的光芒。
“你们要找仙风草?”老樵夫诧异地问,接着又说:“这种药草不是随地就有的,它必须生长在离仙界最近的地方,长年受寒风吹袭,在逆境里才得以生长的奇怪药草,虽然它据说可解百毒、治百病,但是通常这种药是很难发现的,况且,也只是传说它生长在龙岩山,并没有什么确实的依据。”
“何谓离仙界最近,寒风吹-之处?”
“当然就在那-!”老樵夫往前一指,指向整座山最高的山巅。只见那山巅果然直上云霄,怖着白雪,想必入夜后极为寒冷。
老樵夫看见韩峰身上仍背着行动不便的吉祥,他笑着劝韩峰“小兄弟,我看你就别去了,那里地势危险,而且你的朋友又受了伤,恐怕”
“救人要紧,晚辈不管如何都要试上一试。”韩峰点头道:“多谢了!”
正当韩峰要离去时,老樵夫叫住了他“小兄弟,我叫聂老二,大伙儿都叫我聂二叔,这个你留着。”他一边说,一边将颈上的半月型玉环扯下去向他。
韩峰稳稳的接住“大叔,这”“你也叫我聂二叔。”聂老二近似命令的口气“我看你是个颇重义气的英雄,你这个朋友我是交走了,这个玉环对你很有用的,留着它吧!”
听他这么说,韩峰也不便再推托,爽快地道:“韩峰在此说过聂二叔。”
“韩峰!”聂老二听他如此称呼,先是一惊,旋即扬唇一笑“果然气度不凡。”他打量他一会儿后,才继续朝山下走去。
韩峰不明白他的意思,正想问明白,却见他脚步迅速的消失在路的尽头。
“看来聂二叔也是个练家子。”吉祥发现他脚步既轻盈又快速,可见并非普通的樵夫。
韩蜂完全认同她的话。
他握着半月型的玉环,沉思片刻后淡然地说:“赶路要紧。”
若说仙风草就长在最高的山巅上,那么他们还有得走呢!韩峰不敢有所耽误,继续背着吉祥向龙严山最高的巅峰迈进。
愈是往山上走,愈能感受到与山下气温的悬殊,尤其到了夜里,寒风袭来更是让人几乎心脏麻庳、呼吸困难。
光是这气温就教人难以忍受了,何况是在夜里,当山中的狼群出动,找寻猎物时,狼群的嚎叫常教吉祥吓得不敢吭声。
“总算安静点了。”韩峰拨动着火堆,兴味十足的望着蜷缩在洞内的吉祥,又道:“小子,吓坏你了吧?”
在这蛮荒野杯中,方圆几里内没有一户人家,也只有这个小小的山洞可以供他们两人暂作休息。
希望不会冷死在山中,更别有野狼出现才好!吉祥想到这事儿就害怕,她哪还有什么心情说话呢!
吉祥微睁睡眼,瞪视着斜靠在洞口的韩峰,颤着声道:“我是太冷了,懒得理你。”她仍然强作镇定。
“你最好多理理我,否则在这冻寒的山里,很快就会睡着。”
寒冷的雾气里,飘下微微细雨。
“睡着不是更好吗?我求之不得。”她的瞌睡虫早就来咬她了。
韩峰双手环胸,抵挡寒意,正色地警告:“只怕-会一睡不起。”
“我不怕”声未歇,便见她迷迷蒙蒙的垂下眼睑。
“别睡!”韩峰弹出一粒小石子,正好打中她的额头,把她惊醒了。
她叫一声疼,捂住额头“韩峰,你敢打我?”她望了正带着邪气笑容的韩峰一眼,也拾起地上的小碎石朝他去去。
他一闪身,石子掠了过去,落在他身后的岩壁上。
她不服,但碍于脚伤,她只能爬近他,抓起一把小碎石又往他身上丢去,但吉祥每丢一个,他就能闪去一个。
“你别躲。我就不信丢不中你!”吉祥咬着下唇,微愠地看着他。
又抓起一粒碎石,她高举起手正要丢出时,韩峰已抢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俯近她,得意她笑着:“想去找?可没那么容易。”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遮住了火光,他们的距离近得彷佛可以在这宁静的夜里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微亮的火光,让吉祥绯红的俏脸无所遁形,她感觉到韩峰的手温自她的手腕急窜进她的心房;韩峰凝视着她水灵灵的眸子,眼眸里散发出来的竟是姑娘家才会有的醉人风情。
“小子,你真的很美,幸好我是正常的男人,否则你可能有危险了。”他那微扬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邪笑。
老天!这个常和她作对的韩峰,竟然又话出惊人,给她这么大的震撼,轻易地便吹绉她的心湖。那么,她该不该告诉他,她其实是个女儿身?可他知道了又能如何心里的疑问不停地交战着。
“其实我”舌祥凝视着他的双眸,身子因激动而发颤。
“瞧你:才说几句你就吓成这样。”韩峰笑意深浓地敲敲她的额头,说:“我只是逗逗你的。看,你现在不就有精神,睡意全消啦!”
“的确睡意全消了”吉祥闻言,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被戏弄了,还真差点连欺君犯上的秘密都抖出来了呢!真笨!她挫败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头。
韩峰坐回洞口,沉默了片刻,忽然有感而莪地对她说:“这几天,虽然你总是给我制造麻烦,不过,我觉得你的确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不如我们握手言和,如何?”
吉祥当然赞成了,早在几天前,她就想做此提议了,只是那时的韩峰仍对她心有芥蒂,所以常常到口的话又吞回肚子里去,现在既然他也如此认为,当然是再好也不过了。
“当然好!”他们俩相视一笑,在火堆前打了勾勾作为起誓。
“谁反悔,谁就是龟孙子。”吉祥笑道。
“呵!你已经做过很多次的龟孙子了。”话毕,韩峰朗声大笑,笑声回荡在整个山谷。
是呀!早在那次踢键球比赛中爽约,她便做过一次龟孙子了。想到这儿,吉祥差赧地吐吐舌头。
他们尽释前嫌,在寒冷的夜里谈天说地,一夜未曾合眼,直到洞外的微雨停歇,晨光自山底升起
“你看,是日出耶!”吉祥眼尖地指着洞外缓缓升上的火球,嚷着:“我终于看见日出的样子了。”
果然,一团炫烂的火球冉冉升起,直上天际,染红了整片大地,远处的山林野地一目了然。
韩峰看着她如孩童般的笑靥,也不禁感染到她那股兴奋之惰。
“你喜欢日出?”他笑望着她。
“嗯!我觉得这是另一个希望的开始。”她的双眸一眨也不眨地望向天际。才一说完,温暖的日光令她先前已消的睡意再次袭来,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韩峰也随着她的视线,望向远方的那轮旭日。
等他再侧头看向吉祥时,发现她竟已倒在他的肩上沉睡入梦了。
她的唇边绽着浅浅的笑意,看来她定是有个好梦,这教韩峰也舍不得叫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