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嘴里的食物导致卡罗特的说话声音有些含糊,她示意我凑上前去,然后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纸条上的第一段文字代表了古希伯莱语,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段文字也是象形表达式,直到我看到了这个。”
卡罗特把摊在桌上的大英百科全书拖了过来,密密麻麻的文字之中,一行注释被黑色的墨水标记了出来。
“阿特巴希密码,一种最先用于希伯来字母的简单加密法,它将字母表中的第一个字母和最后一个字母颠倒过来,以此类推,全部重新排序完成之后按照新的字母表把原有单词中的字母一一替换。”
“这种密码可以在世界上的任何一种语言环境之中使用,当然英语字母表也是一样的,如果将之前附件里面的那堆乱码全部重新排列的话……”
卡罗特按照正常字母表的排序替换掉密语的字母之后,两个正常的单词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它们使用法国当地语言写就的。
【de Nachtwacht】
夜巡。
不管怎么看,这个单词都不像是完整的命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名叫伦勃朗·哈尔曼松·凡·莱因的画家所作的油画作品。”
卡罗特吸着装满薄荷叶的烟斗。
“要想知道真正的解谜内容的话,我们还得去拜访一下这副画的现任主人。”
“打电话问问莱斯利吧,有钱人对这方面的东西都挺感兴趣的。”
我的父亲也有收集绘画和雕刻作品的癖好,挂在我家走廊里的那几幅画少说也得要十几万英镑,为此母亲没少骂他。
我和卡罗特来到了旅店前台,在电话机上拨通了莱斯利先生名片上的电话号码。
“莱斯利先生?”
“哦,是你们啊,这么快就遇到麻烦了?”
卡罗特将状况告诉了电话那头的莱斯利先生。
“夜巡吗…”
“是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
“二位现在在什么地方?”
“瓦格纳大街,1032号。”
“明白了,我立刻派人来接你们。”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一间庄园门口,管家将我们领到了会客厅内,简单地和莱斯利夫妇打了个招呼之后,一副盖着白布的巨大画框被佣人抬了进来。
“说来惭愧,这副画原本应该被挂在走廊里的,但是有个新来的佣人不小心用餐刀划破了画纸。”
“可惜了……”
莱斯利先生掀开了白布,名为夜巡的画作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画作的整体颜色偏暗,在画框的边缘部分有一道突兀的划痕。
“虽然有请专业人士来看过,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忍心更改这副名作……”
“嗯?”
在莱斯利先生缓缓陈述的时候,卡罗特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画作,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她在众人的目光下绕着画作转了几圈,最终停在了那道划口前。
“莱斯利先生。”
“怎么了?”
“这副画……”
卡罗特的语气有些犹豫,她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
“这副画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