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上午十点半左右,我和卡罗特漫步在佛罗伦萨的街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一路上我们都没遇到空载的马车。
照片是弄到手了,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怎么想办法把它送出去,那不勒斯和德国不同,后者至少还是一个受政府法律约束的正常国家,而前者就不好说了。
司法机构和黑帮互相勾结,连带着侵蚀了政府部门,想必海关肯定也已经被西西里党的人渗透了,怪不得这个国家的战斗力和经济水平在欧洲常年垫底。
“传照片的话,走正常流程就行,我会让人打好招呼的。”
回到旅店之后,我第一时间拨通了亚历山大的电话,对于这个问题,他给了我还算满意地答复。
“身体怎么样,好点了吧。”
“在家静养,最近店里都是凯瑟琳在帮忙照顾了。”
“你们俩这是什么关系?”
“合作伙伴,别想太多,哪有正常姑娘会喜欢一个残疾人啊。”
我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理论上来说我也算是个残疾人,不过残疾的程度并不是很大。
“算了,先不说这个,我之前叫你查的事咋样了?”
“怎么说呢,关于他的关系网比较复杂,电话里肯定说不清楚,你给我个地址,我把推导图和文件一起邮过去。”
“不怕被发现吗?”
“我肯定不会走正常渠道的,放心吧。”
虽然亚历山大的鼻音有点重,但我还是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那股得意洋洋的神态。
“行吧,那就拜托你了。”
“别忘了我的礼物哦。”
“去去去。”
挂断电话之后,我发现卡罗特正拿着之前那个被下了毒的玻璃杯,里面的毒水已经被我倒掉了,不过杯壁上可能还有些许残留。
“看啥呢,小心点。”
“这玩意要是能送去化学实验室的话,说不定能查出点啥来。”
“现在我们可没这条件。”
对于这种毒素,我和卡罗特的了解都不怎么多,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它在气态状态下并不致命。
“等之后再说吧,这玩意可是重要的线索,必须保存好……”
话说到一半,刚刚被我挂掉的电话又突然响了起来,我的第一反应是亚历山大忘记说了什么事情,于是迅速重新拿起了话筒。
“咋了?”
“是我……”
低沉的男性声音,花了几秒钟我才辨认出来,这是里德尔。
“哦……怎么了?突然给我打电话。”
“怎么说呢,之前我不是跟你讲过西西里党内部新老交替的问题了吗,但是有一点挺重要的好像忘记和你说了。”
“什么?”
里德尔清了清嗓子。
“新一派的西西里党继承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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