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擦拭着我的脸颊,我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正不断涌入我的体内。
“这下应该就全都解决了吧。”
“是啊,之后我打算再去一趟教堂,不过嘛,要等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
酥麻的疼痛感刺激着我的四肢,清水冲走了血污,也就卡罗特会随身携带简易急救包这种东西。
“这次的任务能完成多亏了你,所以我打算奖励你一下。”
“还有这种好事?”
“难得来一次那不勒斯,肯定得尝尝正宗的当地菜咯,当然,是我请客。”
“那我可得好好期待一下了。”
警笛声宣告着安全的到来,虽然之后可能会被拉去做一堆无聊而又乏味的笔录,不过这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还活着,卡罗特也活着,明天依旧值得期待,这就足够了。
“嘿咻……”
“呜啊!”
我重新站了起来,顺带着把卡罗特揽进了怀里,她那娇小的身体只要一只手就能完全环抱住。
“等……干嘛?”
“嘘,闭上眼睛。”
双唇紧贴,我甚至能感受到卡罗特的鼻息,平时她总是一副先入为主的强势态度,但唯独在接吻这方面会表现出被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的脸分开了,在卡罗特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表情,这是少女坠入爱河的最有力证明。
“你是笨蛋吗……”
“不喜欢吗?”
“……”
这次轮到她把脑袋靠在我胸口了,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警察们来了。
趁着这杂乱前最后片刻的安宁,卡罗特把脑袋靠到了我的耳边,轻声说出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两个单词。
“喜欢。”
那不勒斯的上空再次迎来了乌云,气象人员们正在努力分析一天内为何会出现三次天气变化,市民们和往日一样正常上下班。
没有人会知道在阴暗小巷内发生的一系列故事,唯一传出去的那几声枪响也被混淆为雷声,永远地被遗忘了。
“所以说,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家伙?”
中央喷泉广场上,cicada正坐在靠边的椅子上,他的身旁是刚刚赶来的医生,当然,还有娜塔莉亚的那半截身体。
“存到地下墓穴里,总有一天它会再次被人召唤出来的。”
医生打了个响指,滴着血的麻袋消失了。
“你也够奇怪的,一会帮他们扫清障碍,一会又给他们添堵。”
“困顿是必然的,人只有在绝境中才会获得成长。”
“就不怕绝境把他攻克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说明我看错人了。”
大雨落在二人身上,cicada的衣服湿透了,医生身上一滴水珠也没有。
“随便你,之后不要来打扰我了。”
“你不说我也不会的。”
一阵噪音之后,医生的真面貌显现了出来,苍白的鸟嘴面具变成了深黑色,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柄长剑,剑身完好,但手柄上的护木却斑驳不堪。
“再会了观测者,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们不会是敌人。”
cicada离开了长椅,背对着逐渐消失的瘟疫骑士。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