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勤道:“是恩师不让末将说的,倒不是末将有意欺瞒汤大人!”
“这个……算不上欺瞒的!”汤介干笑两声,还以为李勤和张久说过啥,所以才要当上校尉,弄了半天李勤真正的靠山是冷徵啊,现官不如现管,有护羌校尉给他当靠山,那再凉州当个校尉,还不是正常么!
不好意思的表情更甚,汤介试探着问道:“李郎,冷将军有没有和你透露点儿啥出来,比如说咱们北地郡的……的某些变动?咱们北地郡可是多年没有郡守了呀!”
李勤心想:“这是想探我的口风呢,可这种话最不好回答,说不知道人家肯定不信,会认为我敷衍,不肯帮忙,可要是说我知道,那就真的要帮忙了,帮不上更麻烦!”
正想着该怎么能含糊过去,忽然后面有人叫道:“李郎,在后面发现个人,受伤了!”
李勤赶紧道:“我这就过去看看。”冲汤介告了声罪,往队后奔去。
汤介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回富平后,要不要设宴款待李勤,酒桌子上好探探口风。
李勤跑到了队后,就见乌蛋子他们围着一个人,他上前问道:“是谁受了伤?”他以为是自己队中的人呢,或者是带着走的羌氐族人,可等众人分开,他看向受伤的人,却是一愣,见竟是那个当初帮着自己追杀匈奴兵的大汉。
赶紧上前,李勤蹲在这人的身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在哪里发现他的?”
受伤的这人是高顺。高顺那日带着手下弟兄藏了起来,本以为李勤必败,如果李勤被匈奴人杀了,那么他打算抢回李勤的尸首,进行安葬。可高顺在附近村落里等了一段时间后,竟发现李勤打败了匈奴兵,迫使匈奴兵退走。
高顺对这件事相当地惊讶,实难相信李勤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大名鼎鼎的刘九给吓跑了。匈奴兵撤走之后,他又等了几天,这才往返回并州,可路上却和小股的匈奴兵遭遇,那领兵的匈奴将领正是披索。
披索的父亲和兄弟都在战斗中阵亡了,他想方设法地报复,带着手下在匈奴大军的后方游弋,偏巧碰上回并州的高顺,上次是高顺暗中偷袭他,这回变成了他暗中偷袭高顺,一场厮杀之后,高顺大败,手下全被杀死,只有高顺一人逃了出来,逃回廉县,幸亏披索不敢再回来,停止追击,要不然高顺也得遇害!
乌蛋子和扶角骑兵负责断后,发现了被战马驮着的高顺,将他救下,但众人尚不知高顺的姓名,只知道他是一个曾经帮助过扶角军的侠义之士。
李勤见高顺伤在腿部,背上也有箭伤,但幸好都不致命,之所以昏迷不醒,估计是因为伤势再加上过度劳累所致,他不知此人就是高顺,但自己有困难时,别人帮了自己人,别人有困难时,他当然也要全力相助。
李勤为高顺处理伤口,进行包扎,又让景春好好照顾他,等高顺醒了之后,再详细询问,如果愿意留在扶角堡,那他自然是非常欢迎。
路上,汤介倒是再没探过他的口风,他们带着兵马和羌氐胡人,返回了扶角堡。汤介回了城,而李勤刚在扶角村和扶角堡之前来回忙乎。
这次他带回了上千的羌氐胡人,镔部的人就不用说了,一个都没拉下,全数带回,而牢姐羌的族人失了家园,裘盛又不待见他们,他们无处可去,见李勤有意收留,便一起跟着来到扶角堡,以后便要在这里生活了。
回到扶角村后,李勤见着李田和何氏,把这次出征的事说了出来,李田和何氏极为后怕,连忙又拉着李勤拜祭祖先,认为李勤能得胜归来,都是祖先的功劳。
整整忙乎了两日,这天景春来见李勤,道:“李郎,那位义士醒了,病情有所好转,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李勤道:“自然要去看看。”和景春一起去许小泥的家,高顺便在这里养伤。
进了屋子之后,李勤见高顺半躺在床榻上,旁边陪着景奇,景奇是最佩服大侠的了,曾经他也想成为一名大侠,现在遇到了高顺,自然与他亲近,这几天尽是他帮着景春照顾高顺了。
一见李勤进屋,景奇忙站起身,叫了声李郎,道:“这位便是我们扶角军的校尉李郎,这位是高顺高大哥。”他给两人做了介绍。
李勤哦了声,道:“什么,这位义士如何称呼?”
高顺在榻上直起身子,道:“恕在下不能起身,在下高顺,见过李郎!”
李勤看了他一会儿,没说别的,只是道:“家里还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