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先活下去才行!
李勤看着逃走的黄巾兵,叹了口气,道:“竟然无人下马投降,看来张角***的本事,实在是不小,可敬可佩,我自叹不如啊!”
典韦道:“少爷,这是说得哪里话,一个反贼而已,哪值得你去佩服呢,待属下割下他的人头,送回洛阳给小皇帝,顺便弄些封赏回来!”说着话,他就要上前,找到张角,砍下张角的脑袋。
李勤却摆手道:“且慢,不可如此!”他叫住了典韦,又道:“如果这么砍下张角的脑袋,那么说不定会有后患。你想,黄巾贼这么多,各地都有,如果有人想假借张角之名,接着扯旗造反,弄个假的张角出来当头领,继续招集黄巾贼,那战事岂不要持续很久?这个问题,要好好考虑清楚才行!”
这种情况很平常,事实上张角病死之后,最初一段时间黄巾的将领没有公开,而是保密了一段时间,而仅仅是一小段时间,就使得黄巾军没有崩溃,各地黄巾军仍在造反,直到几个月甚至一年后,黄巾兵才都知道张角的确是死了,可各地黄巾势力已成气候,想要再让他们崩溃,那所耗费的时间就很长了,接着造反,只在有实力,又有什么难的?
典韦哦了声,他转头四下看了看,却没有看到贾诩,可能是忙别的事去了,贾诩是文官,是不需要上战场的,没人拌嘴,他感到挺寂寞的,道:“要是老贾在这里就好了,他鬼主意最多!”
正说话间,冲过去抓捕逃跑黄巾众的扶角兵回来了一队,还押了辆大车,以及几十个俘虏,领兵的将军道:“王爷,在后面找到辆车,问了俘虏,说这里面的病鬼竟是张宝,算他命大,马车在后面,他没被射死,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活不了多久了!”
李勤哈地笑道:“张角死了,张宝竟然还活着,那管亥也够没用的,竟然刺人不死!”他没见着管亥这个投诚的呢,却先见着张宝这个绝对不肯投诚的了!
纵马上前,扶角兵打开车门,李勤向里望去,就见里面躺着一人,身上盖着大被,看样子就是张宝了!李勤下马,上车给张宝号了号脉,又检查了下伤势,这才道:“失血过多,伤口挺深,不过如果下大力气救治,性命当可无忧,但以后疾病连绵,活着怕也不会有多舒服,但活个三五年,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这时,又有扶角兵来报,说找到张角了,只不过被射得全身是窟窿,连脸上都被射中了七八箭,如果不是那些黄巾兵对他嚎啕大哭,怕是没哪个扶角兵敢说他就是张角。
李勤只看了眼张角的尸体,就不再看了,人死如灯灭,不管活着时多么重要,死了就是尸体一具,没什么值得看来看去的。
想了想,李勤对典韦道:“不想这场黄巾之乱,竟是这么镇压下去的,倒比我想象中的简单了许多!”
典韦嘿嘿一笑,道:“少爷,不觉着简单了,这张角弄得东边大乱,连皇帝都给气死了,又把咱们从西凉给调了过来,哪还能说是简单呢!”
李勤心想:“你要是知道历史上的黄巾军,那你就真得认为现在的战况很顺利了!”他道:“刚才还想着怎么能扫平各地的黄巾众呢,现在有办法了!”
他一指地上张角的尸体,道:“我们可以这样说,张角得了重病,在临死之前,主动求降,愿意归顺朝廷……”
典韦大急,道:“少爷,那咱们可就没有了镇压之功,没功可就没赏了!”
李勤摆手道:“别那么小家子气,区区战功,不用放在心上,要想受赏还不简单么!”他又道:“因为张角幡然悔悟,所以朝廷决定赦免所有跟着他造反的人,大家都没有罪,而且太平道也暂时不用取消,大家可以接着信,不过这张天师嘛,却要由张宝来做了!如此一来,我们控制了张宝,而各地的黄巾兵要想还接着扯黄巾大旗,那就得先归顺了朝廷,也就是归顺了咱们,如果不然,那他们也就不是黄巾众了,可不是黄巾众,那各地大方小方的首领啥的,还能指挥得动他们吗?”
这个方法,在各朝各代都有,甚至连外国都有这么用的,既然无法全面镇压下去,那不如就把某事变成合法的,然后掌握到统治阶级手中,为统治者所用!
典韦听了,好半天才明白过味来,又惊又喜地道:“少爷果然就是少爷,当真是英明神武啊!”
“哈,你也会拍马屁了,只是手法太过拙劣,我一听就知道你是在奉承!”李勤笑道。
典韦又道:“那让谁看管张宝这个新天师呢?”
“管亥!”李勤斩钉截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