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啄是这种人。他全身上下,除了那双桃花眼以外,没有什么别的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他皮肤不白不透明不柔嫩,脸蛋不萌不小不美艳,身体的,关节也硬得很,每次上武场都有能误伤别人的本事;说他喜怒无常,还不如说他还说个小孩似的情绪瞬息万变。
在官场上大臣都会说,如果不是卓啄是前长公主的儿子,现在诸多曾经追求过长公主的青年才俊,如今的半老老头都看着长公主的面子上对卓啄照拂着,现在指不定怎样呢。这说的不是卓啄的办事能力,而是说他的坏脾气。
长公主是是当初名动京师的人物,多少青年才俊拼着到老都只能因为驸马这个职业去做闲职的前途威胁,去向老皇帝求亲。可惜他们就是太青年才俊了,长得好还能力强,就被一双桃花眼一弯就叫人想各种跪舔,还使得一手好鞭法的长公主给嫌弃了,最后自己找了个在北例街杀猪的屠夫,整天围着个浸透了猪油洗不掉的围裙,赤着膀子在围栏里挥着杀猪刀,结果让骑马经过的长公主看见了,当初把他抢回公主府过夜,第二日就请了老皇帝下旨成亲。
老皇帝虽然迫于长公主的淫威妥协了,但还是不解地问长公主缘何会喜欢上这种下人,长公主答道因为喜欢那屠夫的一身亮晶晶油汪汪的膘子肉黑黝黝的颜色和害羞也看不出来的红脸。这话一传出来,使京城青年才俊大恨生错了人家。
他们成亲那天,整个公主府没有一人敢去道贺。长公主发出话来,谁敢来吓着她的驸马,长公主就当不认识谁。那一夜,青年才俊们在公主府围起来不停地踱步,据说那天公主府府外的路面都被刮掉一层地皮。
那屠夫叫卓碉,长公主叫莫捩。卓碉和长公主生的孩子就是卓啄。
对莫桑来说卓啄好的一面就是没继承那一身膘子肉,不好的一面就是只继承了长公主的桃花眼。而且那桃花眼,若不是莫桑还有着对长公主的记忆来和卓啄对比,还真认不出那是桃花眼。
卓啄给莫桑梳完了头发,手还是忍不住的去摸着莫桑的头发,摸着摸着这手就往下滑,就想揽住莫桑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
莫桑一开始是想拦住的,可是想了想,又没了动作,任由着卓啄满足地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只是呼吸打在莫桑换下皇袍穿上的单薄便衣,有些微痒。
莫桑其实是在想事情。其实莫桑是很不愿意去思考的。莫桑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是这样的。不愿意去思考,把更多的事交给直觉和惯性去做,自己放空头脑,使自己空空洞洞,像干枯了的空洞的芦苇。莫桑不喜欢思考,因为莫桑的人生按部就班的不需要思考。
那个时候,就是那一件事发生后,莫桑常常感觉到头疼。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自己强行改变了的人格是真实还是虚假。莫桑讨厌这种对于自己人生不确定的虚假,为了使自己成为真实的存在,他为自己灌输着一些人格的塑造,那是莫桑从某些教育书上被教育成成功的典范所具有的形容词。
正直,正直。严谨,严谨。端正,端正。
这些词连着好多词,都是被普遍认可的据说是好的形容词,被莫桑一遍遍重复的念,不停的念,因为自己要变成这样,以为自己已经变成这样。
那之后莫桑就不再想去思考。用来思考的,是被自己重复念了好多好多遍的、后来被塑造的人格。至于真正的自己,不知道去哪里了。
莫桑拒绝说这是自欺欺人。适应社会是人之本能,莫桑一向做的很多。衣服与场合不对可以去换,人格和社会不合自然也可以重做。莫桑是这样的价值观,他活着,也不仅仅是“自我”在活着。
可是现在,经过了两个世界,到现在的第三个世界,莫桑却渐渐地觉得,自己的塑造松动了,自己的自我苏醒了。莫桑是一向知道自我和塑造的区别的。不是什么觉醒,只是社会换了,自己也改重新做个相应的人格了。
莫桑还想到一个问题。已经穿越了三个世界了,用的都是本土的人物,但是都能发现这些人之前的性格和自己在某一方面很是类似,自己扮起来并不用改变自己的性格,反而得心用手,现在莫桑很怀疑这些原主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其实,莫桑探究这个的问题,不是自己突然哲学了,突然就想探究一下存在和内心的关系了,只是,莫桑想,在之前的两个世界里,莫桑都是现去勾搭人的,那些人如果不是自己主动,是不会和自己到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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