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达,是大富大贵之相呢。”
云钰一时没回过神来,眨巴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血淋淋的手臂,狐疑地道,“算个财运而已,怎么会搞得这么严重,你该不会是故意说些好听的话哄我开心的吧?难道我以后会……穷困潦倒?”
“我的能力被三重封印压制,稍微动一动就会如此。”玄王淡定地回话,心平气和地解释:“财运本来就牵连广泛,有人从商,有人入政,有人把握机遇,有人需靠努力,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要算财运可比算姻缘难多了,阿沁才学了几天占星之术,要是给你算歪了算岔了岂不打击自信?所以我才想插手帮她一把,结果不小心碰到了咒纹,不必介意。”
云钰将信将疑地听着玄王这番很像安慰人的话,本来不感兴趣的,这会心中莫名发怵,小声追问:“那我真的是大富大贵,财运通达?”
“当然。”玄王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云钰还是有些不放心,忽然想起来师兄的预言,追问道:“殿下,我这次出海之前,师兄说我‘命犯水星’,是不是真的?”
“命犯水星?”玄王呵呵笑着,“星渊大陆是海国,你命犯水星还敢来玩?”
云钰绞着手找借口:“我师兄是剑修,他本来就不想我偷渡过来玩。”
“手。”玄王想起刚才那两条背道而驰的星轨,不动声色的道,“我在算一次。”
云钰紧张的把手递给他,大气也不敢出。
这一次,玄王清楚的看到了那条悬浮在海上的星轨,是他撞击天柱前,那颗“归来”的大星留下的痕迹,沧桑而古老,一直延伸,不知尽头在何处。
玄王心中震惊——云钰和湘灵分明是两个人,并非前世今生的羁绊,为何星轨会交融在一起?
难道……那误入轮回的残魂,混进了云钰的体内?
难怪会说她“命犯水星”,如果真的是残魂进入了宿体,严重的话真的会危及生命!
沉思之间,高靖舒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见一脸严肃的玄王,低呼:“殿下这是怎么了?”
玄王反应过来,没有表露分毫,用脚尖搅散地面上的石子星象图:“你师兄说的没错,你确实是命犯水星,不过故人有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的财运显示是个大富大贵的命相,所以不必过于担心。”
云钰松了口气,美滋滋地幻想着,还不忘幸灾乐祸的瞄了一眼高靖舒:“有的人想巴结我可要趁早了,说不定以后落魄了,我还能看在过往的情面上捞你一把呢?”
高靖舒则一脸不信地上下打量着她,嘀咕:“就她?不可能,肯定是算错了。”
“怎么不可能?”云钰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努力找理由回道,“我三年前就开始下山游历了,救了很多人,人家也给了我不少谢礼……”
“哦。”高靖舒面无表情地应和,“靠这么点小恩小惠就想大富大贵吗?那你可得勤快点每天带着剑灵多出去溜达溜达,就死盯着那些落难的达官贵人救才好,说不定人家一激动,真的送你万贯家财呢?”
云钰怎么听不出来这只大狐狸语气里的挖苦,阴阳怪气地回道:“最起码我握剑手不抖腿不软,不像有的人,挥几下就气喘吁吁了,还好意思自称剑修呢。”
高靖舒脸一黑,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两个孩子心照不宣地转过脸假装没听见,连轮椅上的玄王都低下头没有看他们。
高靖舒轻咳一声:“这么大口气,我倒是想见识见识昆仑山的女剑仙到底有几分本事。”
云钰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比划就比划,我也想看看天枢阁主是不是只会吹牛皮。”
两人气势汹汹的就准备动手,玄王打了个哈欠,果断找理由带着寒锋和阿沁溜之大吉了。
不同于初次见面高靖舒的步步闪躲只为了将她引到雪谷,这次真的较量起来云钰也终于感觉到了对方剑术的精妙。
看似简单的进攻,每一剑都能有千变万化。
但他的动作其实有很明显的生疏,时不时就会出现短暂的停滞。
云钰停下来,知道他是心病:“刚才玄王殿下说了一句话,他说无论何种武学法术,切不可心浮气躁,否则失了准心,徒劳无功。”
高靖舒竟然也在耐心听她说话。
她收起剑,擦了把汗:“师父常说三分靠天赋,七分靠努力,尤其是剑术一门,一日不握剑,手抖,一月不握剑,腿软,最多三个月,天才也要变废材。”
高靖舒看着这个和自己当年一般年纪的小姑娘,虽然心里有些微微的感动,嘴上又拉不下面子地嘀咕:“你的武功也就那样吧,难怪他们愿意和玄王殿下学占星也不跟你学剑术……”
“闭嘴!”云钰没好气地瞪着他,听见一声哈哈大笑,“能得到玄王的亲自指点,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换成我也选玄王。”
云钰根本不想理他,脸气得皱成一个包子。
高靖舒倒是乐呵呵地:“这就好比你一个普通老百姓忽然遇见了皇帝,皇帝还对你格外器重,换成你肯定也很开心对不对?”
“皇帝有什么稀奇的?”云钰耸耸肩膀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神情,“中原战乱几十年了,就我学会御剑术下山历练的那三年,京城里的皇帝就换了七八个,比花街柳巷的头牌姑娘换得都勤快,有什么稀奇的?”
高靖舒“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倒是乐观,我娘常说,爱笑的人总会好运的,也许你真的会如玄王殿下说的那样,是大富大贵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