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大夫奇怪地看着她,还扭头望了一眼大堂里依然排着长龙的队伍,好奇地追问:“小姑娘,你花那么长时间排队又不看病,那你要做什么?”
云钰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托着下巴叹气:“大夫,我相公前段时间带了个陌生女人回家,他本来对我体贴入微,自从那女人来了之后,就鬼迷了心窍每天和人家厮混在一起。”
“哦……”虽是一把年纪见惯了风雨的老大夫,忽然间听到这种年轻人的八卦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扶着胡须道,“小姑娘,变了心的男人我这可救不了。”
“可是他以前对我很好的。”云钰不依不饶地接话,煞有介事地道,“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他不可能忽然间性情大变,对那个女人千依百顺,天天笑得和弥勒佛一样。”
“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大夫和善的劝慰,有些惋惜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听我一句劝,变了心的男人是绝症,救不了,你啊赶紧回家把值钱的东西收起来,及时止损才是呐。”
“我也是这么想的。”云钰顺水推舟,从怀中摸出了那颗药丸,“然后我就在他们房间里发现了这个东西,那女人每天都吃,我怀疑……就是这药有问题,所以拿来想让您帮忙看看。”
老大夫也被勾起了兴致,只是接过来一闻立马变了脸色,赶紧又拿了一个小碟子过来,用捣子轻轻碾碎,惊道:“小姑娘,那女人和你相公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深仇大恨?”云钰眨了眨眼睛,回忆起刚才朱妍郡主那副花痴的模样,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会吧,我看她对相公温柔体贴,喜欢的不得了哎!”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老大夫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说辞,“这药丸的成分复杂,具体是由多少种材料合成我一时也难分辨,但主药引应该是守心草,那可是一味致瘾性极强的催情药,据说只生长在炎狱山底层的火海中,普通人根本采摘不到,更别提是和多种类似功效的迷药混合入药了。”
云钰听得心惊肉跳,倒抽一口寒气追问:“可这药是她自己吃的,对我相公会如何?”
老大夫认真看着她,用蜡烛将药丸的粉末焚烧,还推开窗子散味,好心劝道:“这药的香味很浓,下给别人容易被察觉,但是自己服用入体之后不仅短时间不会显露异常,更可以通过同房相互成瘾,所以我才问你那女人是不是和你相公有仇,看着是如漆似胶,实则是要让他沉迷房事,不动声色地拉着他做一对亡命鸳鸯呢!小姑娘,你赶紧和他们撇清关系,这种东西一旦沾染几乎终生成瘾,根本戒不掉,最后就会被掏空精气神,力竭而亡。”
云钰连忙谢过老大夫,风一样地冲出医馆:“大狐狸大狐狸,不好了!”
她赶紧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高靖舒不可置信:“不会吧!朱妍郡主可是朱王唯一的嫡女,论受宠程度,可能其他几个孩子加起来都比不了她一个,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不会真的是为了杀三公子,连女儿都要牺牲吧?”
“怎么不可能啊!”云钰拉着他风驰电掣地返回客栈,越想越急,“好狠的阴谋,还不如直接毒死他一了百了,何苦赔上女儿呢?”
高靖舒摇头:“四王血脉受到神君保护百毒不侵,但那东西是催情迷药,是上瘾之后掏空身体,所以才会致死,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好方法。”
“那怎么办?”云钰顿时慌了神。
高靖舒想了想,回道:“别担心,我们得尽快找到苍穹,无论如何必须先毁了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