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帮着他的晨哥说话,一本正经地吓他的妈咪,“妈咪你乖点哦,那个实习的护士姐姐,可是很不靠谱的,我看见她给别人扎针,都是扎了四五下,痛得人家哇哇叫,才成功呢。”
这个恐吓果然很有用,她乖乖地躺好,不再乱动。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打针,每次上医院来,都是被人拖着来的,或是到了迫不得已不得不进的时候,才会来。
想到这里,她又认真地望向东方晨,问道,“晨,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是不是吊完这瓶,就可以走了,这里的味道好难闻哦。”
这个,这个问题东方晨还真头痛,不知道如何回答应付。停顿了下,想了想,装作严肃地说道,“医生说你平常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次,恐怕要住院一段时间,好好调养才行。”
一段时间?天啊,这不等于间接要她的小命吗?不要,她不要住在这鬼地方了,她要回家!
纱沙心里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拒绝,都全部写在脸上了。
东方晨拿她没辙,只好求救似地望向了小念,他一见古灵精怪,主意特别多,希望这一次也能成功劝服纱沙留下来住院。不是他不通情理,而是这一次,情况真的严重,不一般,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由不得她瞎胡闹。
小念接收到了晨的眼神,了解地点了点头,把这个重任,接手了过来。然后大脑一阵飞快地运转之后,他终于想到主意了!
“妈咪,你现在还不可以回家,医生说了,你的病还没好彻底,还需要呆在医院好好治疗,不好好配合的话,昨晚那种高烧不退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昨天晚上,妈咪的样子,差点把小念给吓死了。”说完,还故意地挤出了几丝可怜的眼泪,用他稚嫩的小手揉着眼睛,装作很伤心被吓倒的样子。
这一招果然奏效,纱沙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拉了拉儿子另外一只垂着的小手,摇晃了几下,带着歉意,心疼地说,“儿子,对不起,都是妈咪的错,妈咪乖乖听你的,好好在医院养好了身体再回家,好吗?”
“好”得到预想中的保证,小念破涕为笑。
只是站在一旁的东方晨,怎么笑也笑不出来。心里的苦涩在渐渐地扩大。
和医生原先约定好的一样,到了上午的九点左右,医院的白班医生过来接手,要求纱沙作下准备,等会去进行骨髓穿刺。
“骨髓穿刺?”纱沙被这个医学名词给完全吓住了,好像一般的伤风感冒,发烧咳嗽这类的小病,不用这么麻烦吧,她人好端端的,干嘛穿刺,而且穿刺二字听起来,好像很疼很害怕。
求救地望了东方晨一眼,可怜巴巴的样子,似乎在问“我可不可以拒绝,不穿,行不?”
没想到,这个狠心的男人,居然当场无视了她,还笑嘻嘻地对着那个恶毒的医生,连应就好,一个劲地讨好,一会儿就去。
穿的又不是他,他当然不怕了。
有些别扭地转过了头,纱沙正在气头上,打算不理会他。要她住院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还要她受那个东西给平白无故穿一下,她不服,她郁闷。
东方晨知道纱沙在生她的气,一脸窘迫地站在那儿,并不打算多做解释,小女人,你以后会知道的,我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