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30分,李佑林一脸疲惫且略显居丧的走出病房,在加护病房外熬了一夜的人们,现在仍然丝毫没有睡意,集体围了过来,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使得他的压力更加的大。
“佑林,怎么样?”冰雪简单的问着。
李佑林轻轻摇头,把目光投向了月枫,表情凝重的说道:“月枫,马上打电话叫你爸回来,这件事,他必须早知道,需要他来做决定。”
“您的意思?”不好的预感充斥着月枫的心。
“到底怎么样?”冰雪焦急的问着。
李佑林深深的叹了口气,望向冰雪,眼圈泛红,尽量平静的说着:“如果不开刀,就如张医师同你所说;如果开刀,说实话,如果只是单纯的淤血,我有80的把握,但是,心脏病的权威说,她的心脏…有衰竭的迹象,如果开刀,70的几率是:手术过程中死于心脏病。”
“心脏病。”梦剑洋的大脑似乎被这三个字触动了,也震撼了,不由自主的重复着。脑海中一个模糊的画面冒了出来:自己的双手撑在床边,而忆星,坐在他眼前。一段对话飘进了他的耳中,充斥着他的耳膜。
“你到底有没有心脏病?”剑洋挑起眉毛问着。
“你就问这个呀!?”忆星舒了一口气,仿若轻松了不少,她不带好气的反驳:“少胡说八道,你心脏停了,我的还好好的呢!”
“真的。”剑洋半信半疑的问着。
“当然。”忆星理直气壮地说着。
“如果你的心脏真的这么强,那拜托你不要左晕一下,右晕一下,很吓人的好不好?”剑洋大声的责备道。
“你…你……”忆星被他气的涨红了脸,却只是你你的说不出其他。
“你…你…你,你什么你呀!?快睡觉吧!笨丫头。”剑洋不耐烦的说着,还不忘推她一下,害她平躺在了床上。就这样,剑洋摔门离开了。
“你…你…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我很想晕倒嘛!?砌!神经病,”忆星愤愤不平的吼嚷着。
他迷惑着用力的摇了摇头,希望画面可以再清楚些,可惜,无效,脑海中反而冒出了一个紫丁香花园的景象,这次,很清晰,忆星倒在他的怀中,两人席地而坐,许多的丁香花瓣在飞舞着。
“我不想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你的心脏…告诉我实话,好吗?”剑洋担忧的问着。
“这些日子…我只是太过劳累而已,真的,我的身体我清楚。”依偎在他怀里的忆星轻声答着。
想起这些的他,抱住自己疼痛且浑浑噩噩的头,痛苦哀伤中带着责备的怒吼着:“啊!兰忆星,你骗我。”之后,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却在昏迷中浑浑噩噩的走进了瑞士的雪山……
“剑洋,剑洋。”众人焦急的呼唤着没有任何意识的他,之后,匆忙把他送到急诊室。
李佑林趁众人纷乱之际走到了一边,拨通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