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别墅,一家三口,脸色都不是很好,风风火火的进门。梦剑洋一句话也没有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梦冰雪和肖咏熙紧随其后。“梦剑洋。”剑洋的房门前,一声呵斥,他停住了脚步。
梦冰雪缓缓来到他身前,伸出手,命令的语气带着压迫感:“手机拿来。”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梦剑洋一副倔强的表情,但也不失礼貌的说着。
冰雪的脸更阴沉了些,冷冷的说道:“我不会再给你们任何机会联络,寒假结束前,你哪里也别想去,寒假后,你给我乖乖的转学回瑞士。”
剑洋满腔的怒火,叛逆心里在不断扩大。只见他把手机交到了母亲手中,理直气壮的质问着:“妈,就因为她是兰嘉文的女儿,您就要棒打鸳鸯?您也年轻过,也爱过,得到过,更失去过。您认为这样就会让我妥协吗?”
听了儿子的问话,冰雪不由得一怔,难以置信的表情问着:“你知道什么?”
“我看过您的日记,知道您和顾伯伯的一段情。”剑洋平静的答着。
顿时,寒意侵蚀了冰雪,她的头嗡嗡作响,不由得踉跄后退。咏熙眼明手快搀扶住了她,焦急担心的表情说着:“冰雪,你怎么样?”
冰雪闭了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强撑起自己快要虚脱的身体问着:“梦剑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你有没有告诉兰忆星?”
“忆星也知道。”剑洋坚定的语气说着。
剑洋的坚定敲碎了冰雪最后的防线,这错综复杂的感情与事件,让她崩溃,也窒息,更撑不下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突然间眼前一黑,倒了过去。
肖咏熙慌忙环住妻子的身体,焦急的柔声说着:“冰雪,冰雪,醒醒。”
“妈。”梦剑洋慌忙来到母亲的另一旁,抓住她冰冷的手,两手相握,他激动的在颤抖,更后悔顶撞了母亲。
“我没事。”冰雪微弱的声音,毫无重量的传进他们耳中:“梦剑洋,你要是还有一点孝心,就不要再折磨你老妈,别在跟兰忆星来往。”
“可是,妈,我……”剑洋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接不下去了,为难也心痛。
“冰雪,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你就先放过剑洋,跟我回房,我有话跟你说。”肖咏熙柔声劝慰着,抱她回房。
卧房内,冰雪面色苍白,半躺半靠在床上,咏熙为妻子送上一杯牛奶,她牢牢抓住杯子,情绪稳定了些许。
“咏熙,我该怎么办?”冰雪抓住杯子的手又紧了紧,无措脆弱的表情望着他,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帘,一串串的砸在被褥上,也砸痛了肖咏熙的心:
“顾飞和兰嘉文离婚了,是我害了他,害了他一辈子。剑洋爱上了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是我做的孽。现在,就连我日记里的内容,我都不敢肯定失忆的顾飞知道了没有。我该怎么办?咏熙,我要怎么办?”
肖咏熙轻柔的将她揽入怀中,手抚上她的秀发,劝慰着:“冰雪,去找顾飞说清楚吧!或者…或者,把真相告诉剑洋。”
冰雪轻轻推开丈夫,摇了摇头,坚定的说着:“不行,告诉剑洋的话,对你,对他对顾飞都没好处。可是……我也不想……”
她犹豫着继续说道:“不想去告诉顾飞。更何况,对于他来说,我根本就是陌生人。难道你让我告诉他,20年前他曾经跟一个陌生的女人上了床?有了孩子?”
肖咏熙一副受伤的表情深情的望着她,抬起手来,抚上她苍白的半张脸,柔声说着:“冰雪,其实……”
他有些犹豫,怕她受到更大的刺激,可是,似乎说出顾飞恢复记忆的事实是唯一的路。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继续说着:“还记得,学院发生事故那次,咏熙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们五个人去处理吗?”
一种不好的预感充斥着冰雪的心,她迷惑的望着丈夫问着:“什么意思?”
“是顾飞找我们。”他一副哀伤的神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兰嘉文在离婚前提到了一个名字……”
“什么?”寒冷再度侵蚀了冰雪的一颗心,她撑圆了一双有些灰暗的眸,苍白着一张脸惊恐的问着。
“因为梦冰雪三个字,顾飞到处寻找医生,恢复了记忆……”
“为什么要瞒着我?你们都知道,为什么都要骗我?”想起机场的偶遇,冰雪失控的指责着,激动的不停颤抖,手脚冰冷,心更为了顾飞而碎得七零八落。
咏熙牢牢抓住她冰冷的手劝慰着:“冷静点,冰雪,难道你不了解顾飞的心吗?他就是不想你受这个刺激,才不让我们说的呀!”
“所以,你们就忍心让他受这个刺激?”冰雪哀伤的反问着,泪水更加的汹涌。
‘砰砰砰!’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一个必恭必敬的声音说道:“少爷,夫人,小少爷的同学兰忆星小姐在大厅,要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