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将近开学的日子,清晨,空气清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出斑斑阴影。草木的清香融合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整个世界已经是铺天盖地的嫩绿色,张扬着生机。
忆星已经出院一个星期,白中透红的肤色,告诉着一直提心吊胆的父亲及雪姨,她的身体恢复了。只是仍然想逃避的她,没有回顾家,而是去了顾家的另一间别墅。
别墅的花园,忆星悠然自得安静的荡着秋千,心中的伤痛虽然不曾减轻,但是这场绝望的爱情让她学会了隐藏,也失去了原有的灵气逼人和清澈倔强的眼睛,留下的只是淡雅、忧郁和泰然,也透露着些许的冷。
‘您有电话,您有电话’来电提醒让忆星停止了动作,屏幕上显示着‘江琰’,她熟练的按下接听键。
“喂!江琰,什么事?”她平淡的说着。
“皓宇今天下午2点的飞机回美国,你…你来吗?”江琰犹豫担心的口吻问着。
“我…我去。”沉思片刻的忆星淡淡的吐着字。
“你…可以面对他?”江琰仍然担心不已的问着。
“是时候面对了。”忆星清淡的声音听不出她的任何情绪,却也让江琰更加的担心。
“忆星,你…告诉我,你打算…打算怎样对他?他…他这些日子真的过的很不好,憔悴了很多。”江琰犹豫不决的问着,也带着对他们深深的关心。
“放心,我有分寸。”忆星将近冷漠的答着,挂断了电话。
下午1点,H城的机场,一群少男少女围绕在一个清秀的男孩儿身边,每个人的脸上挂着笑容,聊着。不远处,一群中年男女围绕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同样说着送行的话语。
机场的大门前,一个满脸淡然的女孩儿,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首先来到中年人这边,礼貌的打着招呼,告别,接着,走向少年那边,突然一双温温的手抓住了她,担心的表情缓缓摇头。
女孩儿还她一丝浅笑,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的语气说道:“雪姨,放心,交给我。”
在长辈们的愣怔不解中,冰雪的焦虑中,她缓缓来到了朋友中间。
“皓宇哥,我来给你送行。”女孩儿礼貌的微笑着,满脸的淡然不减。
“忆星,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大家担心死了。”一个女孩儿牢牢的抓住她的手,关切的问着:“还有,剑洋哥……”
“湘君。”忆星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微皱双眉,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在问下去。
多年的好友,这点默契,她们到还是有,湘君立刻闭上了小嘴,吞下了满腹的担心与好奇。
“我还以为,连给我送行,你都会躲着不出现呢!?”童皓宇缓缓来到她身边,问话略带着尖锐,他可是要为老友鸣不平的。
忆星淡淡的笑着,清冷的语气说道:“怎么会?”
皓宇缓缓将自己的头贴进她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丫头,我曾经在医院看到顾伯伯和雪姨一起出现在你的病房。”
童皓宇这次陪父亲来公干,将近一个月都没闲着,偶尔没事还要听梦剑洋失魂落魄的诉苦。那天,他陪父亲去医院探望一个有心脏病的朋友,无巧不巧的就看到了顾飞和梦冰雪一起步入那间房的隔壁,他好奇就偷偷看了一眼,那病人当然就是兰忆星。
他有些许的震惊,更觉得事情蹊跷,更想上前问清楚,偏偏这时父亲叫他离开,他也只得先行一步。第二天一早,他再次来找人时,她却已经出院。
虽然他知道了忆星严重的病情,但是洞察力十足的他却觉得,她和剑洋两不明不白的分手,应该不会如此简单,应该跟冰雪和顾飞蹊跷的一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