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冰凝苍白着一张脸,带他进入卧室,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密码盒,她左右各转动了几下,‘砰’的一声,盒子应声而开。
冰凝拿出了一张四四方方,毫无特点可言的图纸,交到了凌寒澈手里。从图的大小,纸质看,同他家手里那半张倒是很像,上面的纹路和字迹也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他可以确定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的。
凌寒澈的眼光中闪烁着光亮,得意更兴奋的笑着。此时的冰凝身上忽冷忽热,五脏六腑像被火烧一般,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咬住牙关,缓缓坐在地上。
凌寒澈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说着:“怎么?毒性开始发作了?”
冰凝一副不服输的倔强表情,凛冽更冰冷的眸带着愤恨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
他不屑的冷哼一声,站起身,向门口走去,皮笑肉不笑,更冷酷的说着:“程夕若,这是背叛程家应得的报应,你慢慢享受。”
他的话音刚落,还沉浸在诡计得逞的得意中时,一把枪顶在了他的眉心。拿枪的人一步步的逼近,他则一步步的再度向屋内退去。
“程靳轩,解药拿来。”那人一脸冰冷的威胁着。
凌寒澈的脸色沉了下去,但也无惧,冷静更戏谑的开口:“江琰,人家为爱而死,求人得人,你未免太不识趣了吧!?”
“你还是不是人?她是你同父同母的妹妹!”江琰歇斯底里咆哮、教训的同时,语气中更是愤愤难平。
程靳轩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诡异不屑的笑,漫不经心的说着:“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我没时间跟你耗,解药拿来。”江琰的语气冷,心更急,是呀!他一直在计算着时间,要知道,冰凝服下那慢性毒药已经有一个小时五十五分了。
靳轩的笑容更轻蔑了些,一副蔑视的姿态说着:“你会不会太天真了!?谁会没事把家族密制的毒药、解药放在身上?”
“江琰。”冰凝跌跌撞撞的来到他们身边,靠在了墙边,虚弱苍白的脸色,微弱的柔声劝说:“别白费心思了,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他好歹是我哥哥,我妈临死前也交代过,让我不要害他。更何况,我让你赶来,是为了带我回去的。”
“可是……”江琰接不下去了,眼眶中闪烁着泪光,心情受到影响的他,拿着枪的手缓缓的滑了下来。接着,轻轻将虚弱的冰凝揽进怀中给予安慰,却也感觉到了她身上的热:“你在发烧吗?”他心疼,柔声问着。
是呀!他赶来的目的不是要靳轩的命,而是救冰凝的命,可是现在,其实他也知道可能性极低,只是,不试一试他不甘心。
“昨天淋了一夜的雨。”冰凝几乎虚脱的声音说着。
“为了剑洋和梅梦瑶的开房!?”江琰试探的口吻问着,早上的报纸是全校议论的话题,他又怎会不知?敏感的他知道她喜欢的对象,更知道她上午没能出现在校园,将一切串联起就已经猜出了事实。
“我是不是很傻呀!?”冰凝的语气酸酸的,委屈心痛的泪水缓缓滑落。
“不是。”江琰的声音发涩,替她难受,柔声说着:“是梦剑洋那家伙白痴,竟然看不到这么用心对他的女孩子。”
靳轩轻视的看了看他们,笑意更深了些,嘲讽的语气说着:“你们两个慢慢用心。”说罢,毫无留恋的绕过他们,奸笑着离开。
其实,按他平时的行事作风,有人用枪顶住他的头,让他没面子,脱困后,他肯定会要了那人的命。可是,现在。今天,这场仗可谓赢得很漂亮,他心情更爽,而且看着他们一个两个、很多个,痛苦的表情,似乎也挺过瘾的,于是,算是大赦天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