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驾驶位上的江琰和冰凝同时回头,望向醉意甚重的梦剑洋。
梦剑洋晕乎乎的转头去看身旁的瀚海,哥哥似乎已经睡熟了,他再次把迷离的眼光投向前面的好友。
“我有件事要问你们。”梦剑洋含糊不清的说着。
“什么事?”江琰和冰凝异口同声的问着。
“梅梦瑶曾经告诉我,忆星有不得已的苦衷;凌寒清也提醒过我,如果爱她就离她远远的。现在,她真的要离开了,我…我们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交集。”
许许多多的片断在剑洋的脑海中萦绕,让他的心里酸酸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也吞掉令自己厌恶的泪水。
之后,他哀求的语气再次开口,却也带着无限伤痛:“那你们…算我求你们,告诉我实话,那天晚上,她究竟有没有来过!?”
高傲不服输的他竟然用了‘求’字,这让江琰和冰凝的心难受。想起这许多日子,剑洋的种种,他们知道,他的心不仅伤痕累累,还在受着酷刑般的煎熬。狠心的再次对他撒谎,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太冷酷残忍了,他们做不到。
“来过。”他们异口同声的答着,气氛凝重。
之后,不想在伤感的冰凝迅速的下车,逃离那里,是呀!看到他的伤,她心痛的快要窒息了,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开解他的冰凝,躲避成为了唯一的思绪。
听到了真实的答案,梦剑洋安心的合上那盛满泪水的一双眼睛,无力更随意的靠在车背上。他的头晕沉沉的,想起那晚忆星的说词,他心痛更不解,思绪更加从来不曾离开那张熟悉调皮的笑脸:
兰忆星,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等来生?不自觉的他又开始重组那已经组合了N遍的事情经过:妈,您一定知道些什么!
肖家庄园的铁门缓缓打开,车子驶向别墅。‘嗤’的一声,车子停在了别墅的门前。剑洋跌跌撞撞的下车,帮江琰搀扶住瀚海,一起来到了别墅的大厅。
江琰礼貌的向长辈打过招呼,离开后。梦剑洋来到了母亲面前,他固执的寻找自己想要的真相。只是,他的母亲比他还要固执,任凭他软硬兼施,冰雪也只有那最初的一个答案。
这算狠心吗!?其实,冰雪自己也不得而知,看到儿子的痛苦,她的心仿若受着万箭穿心般的痛楚。只是,她的某个意识坚若盘石:他们不可能的爱情注定只能带来伤痛,那么,就不能在挑起其他的伤害。
肖家庄园的主卧室,肖咏熙穿着睡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星空若有所思。
今晚,那母子二人的挣扎与痛苦他全部看在眼内。他的心矛盾也伤痛,儿子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可是,他清楚的记得,剑洋第一次对着他模糊喊出爸爸时,他的欣喜。
从小到大,是他肖咏熙陪着他一起读书写字,陪他一起组装模型飞机,一起踢球,练吉他,跑步。他对他的付出甚至不亚于冰雪,而他们之间的感情更不次于亲生父子。
让他看着儿子不清不楚的,为了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现实的爱情受尽折磨,永无止尽的期盼寻找下去,他心疼也内疚。
如果没有我,也许冰雪不会那样坚持的不肯说出真相吧!?近半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给他造成困扰,也带来不安。
还有,冰雪和顾飞,虽然他们之间的来往不密切,可是,他能看得出他们彼此间那份无形的牵绊。而他和冰雪,将近20年,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虽说他也有期盼,只是随着时间的流失,他习惯了。好似他本身只是一个守护者,代替顾飞守护好他的妻儿。
现在,顾飞离婚了,更恢复了记忆,似乎已经到了完璧归赵的时候。离婚协议,他早就拟定完毕,只是没有一个很好的时机交到冰雪手中,更没有时间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