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叫许春华的苏绣大师。”
听到这个名字,薄辞深眉心一动。
“是春天的春,华丽的华?”
林深点点头:“是。”
不会错了,没成想歪打正着,南明鸢拜访的许春华正是他认识的长辈。
薄老爷子人脉甚广,去苏州游玩时便结识了许春华师父,薄辞深也曾跟着去看望过。
这般巧合,没有不去的道理。
薄辞深脸色缓和了些,一声令下:“订一班最快去往苏州的机票,最晚明天,我要到同淮村。”
这是要追南明鸢追到南方去啊!
林深一面暗暗感慨自家总裁痴情而不自知,一面迅速开始动作。
这回再搞砸了,他就真的不用干了!
……
清晨,阳光正好,清脆的鸟鸣此起彼伏,将人们从梦境中唤醒。
南明鸢起了个大早,在余家母女的款待下用过丰盛的餐食。
她从腕上褪下一对碧澄澄的镯子:“昨天真是麻烦你了,烧水做饭的照顾我。我来得急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拿这对镯子表表心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南明鸢是自谦,那对镯子水光透亮,细腻温润,一瞧就价值不菲。
余夏连连摆手:“这太贵重了,举手之劳而已,我不能要。”
余母也一面说着方言一面摇头,南明鸢虽听不懂,却能明白她也是拒绝的意思。
“我们素不相识,你却愿意收留我。夏夏,你很善良,所以我也要表示一下心意。”说着,南明鸢不由分说地将玉镯套在余夏手上,“看,你的手很白,戴这个很漂亮。”
盛情难却,余夏只好接受了。
余家母女目送南明鸢走远,余夏朝她挥手:“手机号存给你了,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带着余夏的祝福,南明鸢再度来到了溪平路。
有了昨天的经验,她继续走小路省下了不少时间。
走到外头她才发现,不知是气候影响还是为何,大早上天边泛得不是鱼肚白,还是一片微醺般灿烂的红。
路边的猫狗也不住地叫喊着,鸭子也不在河里凫水了,一个劲扑棱着翅膀,很烦躁的样子。
南明鸢对这般乡村奇状没太放在心上,毕竟她还有正事要做。
来到166号门口,这一回,院门是开着的。
南明鸢喜不自胜,正准备推开虚掩着的门,刚上前两步,眼前的画面却叫她忽地顿住了。
只见院子里坐着一个身着休闲服的男人,美如冠玉,玉树临风,正和许春华老人家有说有笑。
不是薄辞深又是谁?
南明鸢奇了,他放着公司的一堆事不管,来这里干什么?
甚至还跟许春华师父相谈甚欢。
听见窸窣声响,院内的老人家往外一看,发现了南明鸢后,她的脸当即垮了下来,又要赶人。
“怎么又是你?去去,我不会跟你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南明鸢先一步抵住了大门,免得自己再错失良机,再抬眼,薄辞深已然走了过来。
她忍不住道:“你怎么在这儿?”
“咦。”许春华看看两人,“你们认识?”
南明鸢见此直接脱口而出:“认识!”
薄辞深不约而同地道:“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