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你何必又来纠缠着我不放?”
薄辞深仍旧不语,似乎被戳中了。
他不由得暗暗扪心自问,是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他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追随的南明鸢,为什么一向工作起来就不管不顾的自己会时时被她牵动心绪,为什么他会对南明鸢身边的男人充满敌意……
他对南明鸢,真的只是愧疚吗?
不,不是的。
薄辞深猛地打通了关窍,再抬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南明鸢,那热度叫她几乎应接不暇。
薄唇轻动,薄辞深郑重道:“不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
此话一出,似乎连风都吹得慢了。
空气瞬间凝滞。
如果说之前南明鸢的神色还是嘲弄,眼下便是十成十地像是在看疯子。
这个给了她三年冷眼的男人,突然说爱他?
“薄辞深,你真的疯了。”南明鸢盯着他,“你以为你说这种鬼话,我会相信吗?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
薄辞深一向内敛自持,何曾对人这般赤忱地袒露过心意。好不容易表白却不被相信,这让他深感挫败:“我没有骗你……之前确实是我做错了,难道我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吗?”
南明鸢斩钉截铁:“没有!”
那三年的生活令她痛苦不堪,几乎对感情失去了重头再来的勇气与希望。好不容易在家人与朋友的帮助下慢慢养好了伤口,她才不要重蹈覆辙!
好马不吃回头草,这是南家大小姐的座右铭。
薄辞深被她冷漠的模样彻底激怒,他第一次觉得南明鸢是如此不近人情。
从前那个温柔如水、待他细心体贴的南明鸢,当真已经不复存在了吗?
“让开,我要下去,否则我——”
愠怒不甘之下,薄辞深没有给南明鸢说完的机会,扣住她挣动的手腕举过头顶,低首吻上了那花瓣似的粉嫩柔软的唇。
这清甜美好的滋味早就让他魂牵梦萦,只想一品芳泽。
唇舌霸道地抵进,寸寸昭示着薄辞深沸腾的独占欲。
南明鸢推不动他,气得张嘴就咬!
又是这样,每次都不尊重她的意愿!
忍无可忍,南明鸢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薄辞深被打得微微偏首也不恼,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地方,沉声道:“我们本来就曾经是夫妻,和好一次,有什么不行?”
“你之前喜欢过我,为什么就不能再试着喜欢我一次?”
南明鸢几乎要被他这套莫名其妙的逻辑给逗笑了,怒极了嘴角反扯出几分笑意。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一定要我把话说明白,是吗?”
南明鸢伸手用力推开他,“实话告诉你,黎洛说得不错。当初会同意和你结婚,……的确是因为,你有几分像我曾经喜欢的人。”
她望着薄辞深俊致的轮廓,恍惚一瞬。
像,可惜终究形似而神不似。
黎琛不会这么对她,他永远是温柔细腻、善解人意的,从不会为难她,更不舍得叫她受半点委屈。
她对黎琛残存的好感投射在了薄辞深身上,白白在薄家吃了三年的苦。
而那个真正视她如珠似宝的男人,却早已为了她葬身大海。
“你不是他,永远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