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末了,他又折返回去结了账。
等再回到车里的时候,薄辞深已然醉得昏睡过去。
一夜无梦,晨光从窗外透进来,微微有些刺目。
薄辞深用手挡住眼睛,缓了好一会儿,迟钝沉闷的大脑才僵僵开始运转。清醒后,宿醉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脑海,迫得他刚刚起身又不得不坐回床上。
门外的女仆听见动静,连忙端了一碗温热的醒酒汤来:“总裁,您醒了。这是醒酒汤,您要喝点吗?”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日似乎是被林深带回来的,这才放心下来。
但念及南明鸢那恼人的话语,薄辞深又是一阵气闷。借酒浇愁,到头来酒醒了却是愁上加愁。
他接过瓷盏一饮而尽,薄辞深皱着眉看了眼时间,准备简单洗漱后赶去公司。
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女仆甚至来不及通报,林深便推门进来了。
“总裁,查、查到了。”
林深气喘吁吁,“大小姐那事,涉事男人已经抓回来了。”
薄辞深立时眼睛一亮,“噌”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人在哪!”
“我已经吩咐人把他捆了,现在正往公司仓库带。办”林深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公楼人多眼杂不好带去。”
薄辞深也这么觉得,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屈指并揉眉心,宿醉的头疼脑胀似乎又涌了上来,他隐忍道:“去开车,五分钟后我下楼。”
一切杂乱心绪都暂时被抛到九霄云外,昨夜那个难得感性的薄辞神被压制了下去。
等他下楼后,林深当即踩下油门,窗外的景色唰然飞驰而过,薄辞深又转变成了薄氏的总裁、妹妹的后盾。
林深一路狂飙,十分钟不到,薄氏公司仓库门前,车辆缓缓停下。
已经有人候在那里,见薄辞深来了,恭敬地打开两边仓门:“总裁。”
空旷的仓库内,男人被五花大绑,见了薄辞深,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
“他妈的,你凭什么绑我!把老子放开!”
林深脸色一变,厉声呵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刘威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爆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是,我是玩了那个女的又怎么样。你们是她姘头?”
“但你现在找我也晚了,她早就被人玩烂了。我还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让她身败名裂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林深也见过流氓,但没见过这么蠢的流氓。
他此时甚至是同情大于愤怒,冷声呵斥道:“你知道自己招惹的是谁么?”
下一秒,薄辞深解开西服的袖口,挥拳虎虎生风,正中刘威的面门!
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刘威一米八的个子被打了个人仰马翻!
原本有司瞳信誓旦旦的保证在前,他根本不怕任何制裁。反正视频也已经销毁,无凭无据,谁都不能定他的罪!
刘威于是大叫起来:“你敢打我?!他妈的,老子要报警,我要弄得你们全家名声都臭了!”
薄辞深一脚将他踹出去老远,想起妹妹苍白瘦削的脸蛋和满身乌青,想起母亲憔悴不堪的面容,他心头火起,恨不能将刘微的折在这里!
他脸色阴沉得吓人,周身杀意腾腾:“你大可以试试。”
“正好,叫警察来帮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