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旁人会觉得太过冷清,对南明鸢来说却刚刚好。
长久工作的劳累,她很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
于是薄辞深到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雾气缭绕,氤氲了南明鸢的眉眼,却依然不难看出她雪肤乌发,唇红齿白。滑腻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出雪一般莹白的光泽,她似乎很是享受,闭着眼,表情放松不设防,像一只舒展毛发的慵懒的猫儿。
结婚之时,南明鸢对着他总是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离婚后,南明鸢誓与他断绝关系,整个人淡漠且疏离。
他何曾见过她这般舒心自在的模样?
当真是……
薄辞深莫名的喉咙发紧、口干舌燥。
他眼色一沉,径自下了水。
薄辞深的动作很轻,南明鸢沉浸在被温热水流包裹的感受之中,别提多舒服了,浑然未觉。
等窸窣声响传进耳朵里,她后知后觉反应出不对劲,睁开眼,薄辞深赫然来到身边,两人间不过短短二十厘米的距离。
南明鸢顿时怔住了,脱口而出:“你、你怎么在这……!”
虽然她还穿着浴袍。但此刻衣领大敞,春光险些乍泻。
薄辞深口吻淡淡,表情看不出什么异常:“来泡温泉。”
南明鸢眉心抽了抽,废话,她当然知道他是来泡温泉!
“我的意思是,你刚刚为什么不出声?”
薄辞深依旧面不改色:“我没有不出声,是你太投入了。”
“……”
南明鸢顿感语塞,一时有些生气,又不便发作。
白苏苏给她包得池子是锦绣池,她以为这小池子僻远没人会专门来,但按理说,她也是没有资格一人独享的。
所以薄辞深一起来泡,貌似还真没什么问题。
薄辞深似乎看出她的愤愤不平,嘴角不觉泛起些微的笑意,很快又压了下去。
空气中不免有一丝尴尬,南明鸢注意到自己衣服,用手徒劳地拢了拢。
他也看出了她的不自在,颇为绅士地微微地撇开目光:“既然这套不方便,下次就别穿了。”
即使他身上有些热,但非礼勿视,才是君子所为。
换做以前,南明鸢肯定直接呛回去。但前阵子两人刚刚说开,说好了彼此间再无怨怼,南明鸢只是瞥了他一眼:“这就不劳薄总费心了。”
说着,她整理好衣领便准备离开,仿佛一秒都不想多待。
又是这般冷漠疏离的态度,对他避之不及!
薄辞深一瞬怒从心起,刚要有动作,谁料南明鸢起身的一瞬间脚下一滑,整个直直往他怀里扑!
薄辞深:“……!”
因为事发突然,南明鸢压根来不及平衡身体,整张脸埋在了薄辞深的肩颈中,红唇堪堪擦过他的喉结。
薄辞深常年健身,肌肉结实坚韧,唯独此处最敏感。叫那柔软两瓣轻轻蹭过,感觉如触电一般,惹得他浑身紧绷!
一瞬间,吐息变得有些粗重。
暧昧氛围陡然蔓延开来,南明鸢这一下撞得不轻,彻底反应过来之后,耳根都红透了。
她刚刚是无意亲了薄辞深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