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压下,遮住了他眼底的狡黠笑意。
这病还得继续装下去。
他抬眸,拧眉扯着唇角:“明鸢我想喝点水……咳咳……”
说着,他又一脸虚弱的咳嗽起来。
南明鸢看着他,勾起红唇冷笑一声,语含嘲弄:“薄总这演技还真是一天比一天精湛了,连我两个哥哥都能骗的过去,这么好的演技,干脆进军演艺圈吧。”
听出她的挤兑之意,薄辞深脸上也不见分毫怒意,反而还含情脉脉的凝视向她,嗓音磁沉温柔:“我昏迷的那段日子里,做的梦全都关于你,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这个话题跳脱的太快,南明鸢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表情愣了下。
反应过来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不再说话了。
她垂眸,不和薄辞深有任何视线交流。
见她这么淡漠,薄辞深眼底晃过一抹晦涩难言的情绪,他想起梦中的南明鸢也像现在这样对他冷冰冰的。
不过,梦都是相反的!
薄辞深将眼底的情绪遮掩下去,喉咙忽然冒出一阵干痒,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南明鸢这才抬眸看他,言语中依旧透着讥讽:“又装?薄辞深,同样的招数玩来玩去,你不腻吗?”
看着他因咳嗽而微红的脸颊她才意识到薄辞深这次没再装。
她唇角压得平直,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他。
薄辞深平定下来后,迫不及待的看向南明鸢,薄唇微掀,噙着一抹笑:“对了,那条手链还在吗?”
闻言,南明鸢愣了下,没想到薄辞深竟然那么在意那条手链,她的心脏缓缓滞停了下,手指不由自主的蜷缩了几下。
她对上薄辞深那双漆黑如渊的眸子,抿了下唇,旋即一脸淡定的抬手撩起衣袖。
纤细的手腕上挂着一条粉色水晶手链,被亮光照的莹润有泽。
“还在就好。”薄辞深薄唇微掀,内勾外翘的眼睛勾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阳光落进来,把南明鸢明眸皓齿的脸庞格外明媚,身上染着一圈毛茸茸的光晕,格外动人。
他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温声喃喃:“明鸢……”
情到深处,薄辞深长手一伸,便将南明鸢的手腕圈住了,正想用点力把她拉到他的怀里时,病房的门倏地打开。
两人的目光同时朝门口看去,祁司逸的眼神却在第一时间落在两人缠在一起的手上,脸色立马垮了下来:“我们才出去没一会儿,你们的手就拉上了?”
南明鸢连忙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淡声解释:“没有,他刚刚说药水滴的太快了,我帮他检查下输液器。”
“这样啊,看来是我误会了,”祁司逸走了进来,幽幽的扫了一眼薄辞深,“薄总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还是以养病为主吧,可别去想其他的事。”
虽然薄辞深救了南明鸢,但这并不足以评判他成为他妹夫的标准,他可舍不得把唯一的妹妹就这样送出去。
还好他刚才发觉不对,返回了病房,要不然不就让薄辞深得逞了?
说着他转眸看向南明鸢,薄唇张了张,无声道:他刚刚有没有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