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五年前 43

我？

    恨我，为何要给我爱我的错觉？

    “可是……”李智可再一次出声，还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便嘤嘤地哭了起来。

    钟昊心脏抽痛，不由得问：“可是什么？”他在期待，期待她给出一个能安慰他此刻不平静的心的答案。

    然而，交警这时来到他们的车前，敲响了窗户，钟昊缓缓降下窗户。

    “我似乎爱上你了……”李智可喃喃道，只可惜被窗外的嘈杂声给淹没了。

    钟昊回头看向李智可，她刚才似乎说了什么，她说了什么？

    钟昊烦躁地递出一个证件，交警打开看了看，连忙恭敬地还了回来，“原来是钟先生，对不起钟先生，可是，这里不能停车。”

    “我知道！”钟昊冷声说完，发动车子。

    交警连忙退到一旁，“钟先生慢走，注意安全！”望着车子渐渐远去，交警有些兴奋，居然能遇到这样的大人物！听到身后不绝于耳的喇叭声才回过神来，履行职责，舒缓交通。

    “李智可，你刚刚说什么？”钟昊松开握着她的手，去摇晃她的肩膀。

    “嗯？”李智可渐渐醒来，揉了揉微微有些痛得额头，“到家了吗？”

    “没有。”钟昊沉声，有些失望，幽深的眸子紧紧地伸向黑夜最深处，良久，他问：“你恨我吗？以前那么对你，你恨我吗？”

    李智可怔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他在问，不是做梦，于是道：“我不知道。”她想说，不恨了！可是，他不会相信的，连自己都不相信，他又怎么会相信呢？

    若是，没有孩子的事情，或许，她可以释怀，可以不恨。但是，他太残忍了！总是伤害了却不给任何理由。

    似乎，他就是这个天下的王，他可以为所欲为，不守规则。他做一切他想做的，却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

    “不知道吗？”钟昊低声问，又似乎在对自己说，思考着什么。

    “我……我在努力不恨……”李智可嗫嚅道。

    这次，钟昊听到了，虽然不能压抑下那腾起的恼火，却不由得松了口气，她在努力，证明她不想恨他了，这是否说明了些什么？

    然而，他该相信吗？她连做梦都在说恨他，他能相信她清醒时的一面之词吗？

    “你不相信，对吗？”李智可弱弱地问。

    “信！”他再次握住她的手，他在说服自己相信。

    “为什么开始对我好？”李智可问。他对她越好，她就越不安心，越动摇。

    “因为想对你好！”钟昊坚定地说，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柔地一吻。

    “会一直对我好吗？”一问完，李智可就懊恼地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说什么，如此怪异的他，还期望他给出什么承诺吗？他的好，他的甜言蜜语，就像是毒药，会让她在最幸福的时刻绝望，然后失去。

    这一秒是宠溺，下一秒就有可能是暴戾，她在期待什么？！

    终会离开的，他怎样，不重要！真的，一点也不重要！李智可狠狠地在心底提醒着自己。

    （翩的话，翩体力不支了，睡一觉再起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