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很快到了县城,马车一路赶到医馆,她用力拉紧马绳,差点就跑过了。
下车前,把刘小虎头上的止血粉清理掉,冲着馆内大喊道:“大夫,大夫,快来救人。”
里面的人上车把刘小虎抱进馆内,戚染站在一边着急的等待。
就算她做过处理,可是人的后脑勺很容易致命,她的药只能止血,其余的根本无能为力。
医馆的大夫细细给刘小虎检查起来,轻轻按压伤口附近后,观察伤者的表情。
只见他轻轻一按,闭着眼睛的刘小虎表情很是痛苦。
叹了一口气,在纸上写下需要的药材,吩咐学徒:“去把东西准备好。”
戚染等他忙完,才问道:“大夫,请问他怎么样了?”
大夫瞧着只有他孙女大的孩子,有些话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戚染放在身侧的手指一紧,沉稳道:“没事,你说吧。”
医师深深看了一眼后,走到伤者旁边,指着对方的伤口:“目前情况看不出来,必须等伤者醒来,才能检查有没有其它的情况,个人并不擅长医治头部,而且人太小了,之后如果有病变,我也无能为力。”
他就没遇到过脑袋受伤位置这么不好的人,而且还挺严重,伤者还是个孩子,他们这些医师,并不是所有病都能医治。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如果能有专门医治头颅的大夫就好了。”
南县城只有一家医馆,逸太傅和严县令风尘仆仆赶来,两人直接骑马停在医馆门口。
严县令揉着被风吹疼的脸颊,很是佩服道:“先生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逸太傅斜了他一眼,严县令假装拍了拍嘴巴,笑道:“呸呸呸,看我说错话了,是年轻力壮。”
然而逸太傅瞪了他一眼,气道:“让你好好读书,你偏偏不听,没事就喜欢跟别人打架。”
严县令很懊恼:让你没事拍什么马屁。
逸太傅进门后,就听到了大夫的那句话,严县令也听到了。
他拉着大夫:“你们医馆没有多余的大夫吗?”
戚染抬眼看去,一位中年男子,温文尔雅,另一位比较年轻,有种笑面虎的感觉。
两人穿着的布料特别好,比之前知味居掌柜的布料还要好些。
又想到今天她为了送刘小虎,而驾了别人的马车。
这两人应该就是成先生说的客人,既然是教学者敬重之人,那必定是教学的人。
戚染微微行了一个礼,抱歉道:“因为情况紧急,不好意思强用了两位大人的马车,一会民女清理干净后归还。”
她把马车驾的飞起,地面上的灰尘全扑在马车上,已经灰的不成样子了。
逸太傅挑了一下眉,这小姑娘有些眼熟。
严县令对戚染成熟的话语感兴趣,他们都没有自爆家门,这位小娘子怎么知道的?
大夫见过严县令,看到对方拉着自己,立马弯腰行礼:“见过县令大人。”
严县令虽然对戚染的那张纸感兴趣,但还有一位孩子躺在病床上,目前生死不知。
他身为一方县令,这个事情他必须管。
可他要管,也没有什么办法,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孩子,去其它县城调大夫过来。
说实话,他都没有想到南县城会医资会匮乏成这样。
连大夫也只有一个,还是个只能医治外伤的人。
逸太傅看了眼严县令的表情,就知道他对这方县城的事了解不是很多,有些生气。
只是有外人在,他不好发作。
逸太傅:“这孩子多久可以醒?或者说不醒的情况可以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