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儿道:“那首曲子是听别人弹过的,是用琴弹的。”
“别人?”我道“你认识她吗?她在哪里?”
竹儿道:“不认识,不过我知道,是一个叫琴姬的人。”
琴姬?果然是琴姬。
还要再问,竹儿吃痛呻吟起来,我赶紧收神,好好包扎上,匕首虽剌得深,还好未伤及心脏。但失血过多,我手又笨,包扎了好一会才成功,此时的竹儿已经是声音细微,痛得额上细汗微微,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指甲差点就掐进我的肉里。
总算是包扎好了,竹儿躺在草地上,我守着她,她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夜已经是非常深了,再过一段时光就要天亮了,我也又困又乏,倚着竹子躺在草地上,不觉间睡了过去。
露华太重,醒来时全身都被露水打湿了,天空很明朗,温柔阳光渗过华丽的竹叶飘洒下来,剌得我睁不开眼睛,青翠的竹子让人倍感清爽,我深吸了口气,站起来。
竹儿呢?
我喊了几声,不见人回应,然后在一棵竹子上见到刻字:我已走,谢谢你救了我的命,这块暖玉送你吧,竹儿。
暖玉?我此时才感觉衣服里有东西,掏出一看,果然是那块暖玉,放在掌心,感觉着它暖暖的温度,散着微微红光,那残缺之处,应该和木原身上的那一块是相吻合的。
也不知是怎么走出竹林的,总之很顺利,像是有天佑似的,随着自己的感觉走,竟走了出来,一段多余的路也没有,出来后,再回头张望,已经不记的自己是从哪个方向什么位置出来的。
回去时,利姆露露已经醒来,躺在床上休息,受的伤虽不是致命,也需要好好休息几天,好好调养几天,茗儿一直纠缠着我问这问那,对昨夜我和利姆露露私自外出的事情表示非常地关注,高度重视,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我,问我们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去了哪里,还好铁木汉立即找我,因为要私下聊,这才把茗儿给拒之门外。
将经过和铁木汉大概说了一下,对救竹儿的事只字未提,只说她逃走了,铁木汉未起疑,看样子木原是帮我圆了话的,我出去的时候,他正站在远处,好像在等着我。
木原没有说话,走了出去,我明白他的意思,也跟了出去,只是茗儿像个跟屁虫似的也跟着我,见我走得快,竟小跑过来,扯着我的袖子不放,道:“你要去哪里?不许你丢下我。”
我道:“我和木原有话要说,你回避一下。”
“不!”茗儿立即抗意“为什么要回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吗?两个大男人,说话难道还要偷偷摸摸的吗?”
呃我不由瞪了茗儿一眼,这丫说话跟剌似的,这么让人不爱听,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此时木原已经站住了。
我拍了拍茗儿的肩头,道:“乖,我们就在前面说话,你就站在这里好不好,要不我可真的很不高兴的。”
茗儿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不许走远哟,要不我还跟着。”
我道:“知道啦。”
四下是高大的银针松,下面开着奇花异草,我随手采了几朵,放到茗儿的手里,道:“送你的花,好好欣赏吧。”说罢离开,听茗儿在后面小声嘀咕道:“我要玫瑰,才不要这些野花。”竟将我采的花丢下。
且不去管他,只是木原要和我说什么呢,是关于竹儿,还是那块暖玉,还是那段不为人知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