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生长诗歌的地方

    金山是土家族的聚集地。土家族人保有淳朴、本分、认命的天性，虽然生活多半清苦，但那与世无争的旷达刻画在土家族人脸上，让急功近利的现代人看了，不觉有些自惭形秽。

    土家族人被认为是传说中远古的巴人后裔，但现今还能不能从土家族人身上发现一些古代文化的遗迹？答案就藏在清江省西南方的金山县。在那块处女地，一切有关“很久很久以前”的原始谜团等待解开。传统土家族人的生活面已无缘体会，土家族的文化面如今多少还保留在坐落于清江下游的“土家族文化村”中。仿吊脚楼建筑所盖的文化活动中心，外观古色古香，是游金山的观光客必到之地。1994年所成立的民间艺术团，每周五、六两天固定在此处表演传统的土家歌舞。

    土家族最特别的两大习俗性节目便是“哭嫁”和“跳丧”土家族女儿出嫁一定要“哭嫁”过去不哭的姑娘不准出嫁。新娘出嫁时还需要有9个未婚女子陪着一同哭，叫做“陪十姊妹”“跳丧”又称“祭向王”向王是土家族人的祖先。土家族老人死后，子孙会以歌舞的方式祭祀向王，并对死者致意，这与一般人面对死亡时的哭哭啼啼形成了对比，更看得出土家人的达观知命。

    除了“哭嫁”和“跳丧”南曲“渔家乐”悠扬的乐声，诉说着土家人清闲自在的生活情趣。“织锦姑娘”的内容，则在描述土家姑娘自十二三岁就要开始学编织，用简易的织布机亲手织出传统的土锦布料，土家语称此纺织布为“西兰卡普”也就是花被面的意思。土家姑娘出嫁时，必须有亲手编织的“西兰卡普”作嫁妆。

    “土家风采”的节目最具创意，表演者的服装全部用土家族的农作物作设计的材料，而服装型式则极富野性的现代感，不但露背、露胳膊、也露肚脐。最后“满堂红”粗犷豪放的乐音，暗示送客时间到了！

    “清江百鸟湖旅游区”是专门让旅客乘船游江的地方，自码头登上机动游船，行驶至“武落钟离山”约需两个小时。清江水真正是清澈无比，过去的土家族人会直接饮用清江水。清江两岸的景致应说是秀丽但缺乏变化，也许因为是旅游区，只觉得干净清爽，草木还算茂盛，但比起“三峡”这儿不禁显得单调无奇。

    金山人的爱唱歌是出名的，所以有“八百里清江八百里歌”的形容。上一代的土家人还时兴隔山隔水地提高嗓子唱“山歌”连青年土家导游都能唱上几句，并兴奋地说着小时候如何看父母辈们，在田野上隔着老远距离，人人拉开嗓门互相对唱山歌的情景。

    不过还有一样东西是没失传的，那就是“清江鱼”清澈的江水蕴育的鱼群，其鲜美真是远近驰名，连江城市区内的人都不惜重金争买绝无污染的清江鱼，比较起来“武昌鱼”反倒失色不少。

    土家族的“吊脚楼”是摄影者心仪拍摄的传统建筑。但由于现在的土家人汉化很深，老式的吊脚楼已经很难看到了，只有在深山里，或许还可能看到。

    雇上一辆车，沿着仅有的一条产业道路搜寻，路两旁尽是田地和农舍。车行两小时后来到“郑家榜”没有指示标志，惟一可以辨认的是隔着田地、对面两座当地人称为“葫芦包”的山峰。沿途可见背着竹篓的土家族青年，不妨向他问问路，走过曲折的山路后，一座全木建造的精致吊脚楼矗立眼前。

    依山而建的土家族吊脚楼，是在平地上用木柱撑起，分上下两层，上层通风、干燥作为人们的居室，下层则为牲畜栏圈或堆放杂物。这栋位于“郑家榜”的吊脚楼是清朝的土家族秀才郑珍三、郑佩山两兄弟所建，充分表现富裕人家盖房子的讲究：屋顶上装饰着向天飞檐(可惜那对“双龙抢珠”已在*时遭破坏)，廊檐下还雕着凤凰展翅、喜鹊落梅等图样，门顶有个太极图，这些都在显示土家族的汉化很早；而吊脚楼上的曲廊栏杆更呈现出土家族的精致文化品味，实不亚于汉人。此楼的屋主因属“大地主”阶级，已于*时期被逐，现在屋内所居住的几户人家都不姓郑，但一谈起吊脚楼的历史，却仍流露出属于土家人的骄傲之情。

    金山的诗人浅唱低吟，这是从本地人文坛采用的几首：

    一、你那下阵雨了吗

    在二桥

    雨连成片车成流水

    浩渺江波中的孤帆远影

    雨在武汉关前舞蹈

    我在温故知新

    江汉路还是江汉路

    六渡桥仍是六渡桥

    往前行

    雨幕中嘤鹉晴川

    仰望和倾听

    你那儿下阵雨了吗

    在夏日假期三镇的下午

    长江入汛了

    网络也低碳

    意识流没走多远

    回家的路并不太远

    只是几个站牌和标识

    在雨中远望家园

    都市写意在人们脸上

    你那下阵雨了吗

    二、永远的牛年

    永远的牛年

    莽苍着群山摇曳着铃铛

    故园在白雪中苏醒

    寻觅狗尾巴草的吆喝声

    在土苗组合的原生态里呻吟

    我亲爱的鄂西

    我深情的母亲河

    我用半生追逐的摇篮曲

    我鄙视金钱换来的小小恩惠

    我有山一般的人格

    我有水一样的柔情

    我的巴楚大地上的土家儿女

    我的血浓于世上的最后一滴水

    永远的牛年

    永远的故土家园

    三、油菜花开

    踏在乡间的小路

    看青山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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