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怎么帮你?”
周元道:“你把你司主的牌子往那里一放,大家就都明白了。”
庄玄素道:“这不就成了徇私?”
“你说你欠我的,总要有还的时候吧?”
说到这里,周元缓缓道:“这当然也不是徇私,因为我们追求的是公平,而对方想要黑吃,你只是在维护律法,这正是内廷司应该做的事。”
……
乔柴青的确是愁昏了头,之前把赌注全部都下在了周元身上,二百多万石粮食砸到了中原,差点没把晋商的命给砸掉。
好在南边的生意有了起色,他亲自监督之下,在织染方面巨大的技术突破,让他喜出望外。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样成色的布料和丝绸,足以在几年之内迅速侵占半个大晋的市场。
养个十年,晋商的元气也就回来了。
可谁知道,这边才刚开卖,就遇到了潮商抱团,尽下黑手。
报官也没用,对方显然是同气连枝,就是要打压你,侵吞你。
本来乔柴青也不怕这玩意儿,解决不了的事,自然有忠武侯想办法,可谁知道偏偏忠武侯成了通缉犯,这下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一顿饭,约了三五次,才终于把人约出来。
“乔东家,你也是经商几十年的老前辈了,我不想难为你,也给你留着面子。”
作为潮商的代表,黄作雨缓缓转着手中的扳指,轻轻道:“说实话,正因为有这一份尊敬在,我们只是想要合作,而不是要彻底抹灭你们。”
“否则,官府每天派二十个人到你这里来搜通缉犯,你受得了吗?”
“随便一个罪名安在你头上,都足够你停产几个月的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乔东家,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乔柴青端起了茶,郑重道:“黄东家的意思,乔某听明白了,只是这个合作的法子,还是得再商量商量。”
黄作雨笑道:“你们生产布匹丝绸,供货给我们,然后销售出去,利润五五分账,难道不合理吗?”
“在黄某看来,生产容易,销售艰难,我们承担了更多的责任,分一半走,不过分吧?”
“况且,我们还派了那么多工人帮助你们生产呐。”
乔柴青心头冷笑,放你娘的狗屁,放弃销售就意味着放弃市场,等你的工人把工艺摸索出来了,就是掀桌子走人的时候了。
这点数乔柴青还是有的,于是沉声道:“要么我们也参与销售,要么你们完全不参与生产,好处不能让你们潮商全部占了吧?”
黄作雨微微眯眼,轻声道:“乔东家这话就不对了,前些天官府收到你们和洋人走私的举报,还是我们给你们扛下来的,你这么说…那就是不我们当朋友啊!”
“那明日…官府查下来,给你们厂子封了,可不怪我咯。”
乔柴青满头大汗,心中已经骂翻了天,他娘的,要不是忠武侯出事,老子现在就敢把茶泼你脸上,看你这副死德行。
他干笑道:“黄东家莫急,咱们慢慢商量,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共同成立一个商号,共同销售,生产技术方面,我们也共同享有。”
这已经是乔柴青所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相当于把自己的成果,拱手让人一大半啊。
黄作雨眯眼道:“我们潮商就只有上面一种合作方式,其他的没有,至于答不答应,乔老板看着办。”
乔柴青气得五内俱焚,却偏偏不敢翻脸,端茶的手都在抖。
而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一个声音冷冷传来:“答应你亲娘!要老子的技术,让你娘来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