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也一样,反正江泉他们现在就是整天整个宿舍一起集体行动,无论上学还是去吃饭,都是整齐的四个人。
也因为如此,江泉和谢冰还有何维清慢慢地熟络了起来,何维清人好就不必说了,反倒是表面冷冰冰的谢冰其实拥有一副热心肠,尤其对朋友的那份关心,比任何人都来的强烈,要不然那天去市区他也不会那么破格地说那些话,引得江泉发笑。
正是因为这个发现,江泉有意拉进与谢冰的距离,进而开始故意冷落云雷,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想任何人发现你他内心的秘密,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不如把他对云雷的心意永远埋在心底吧,不让它有生根发芽的机会,那样痛的只会是他一个人,烦恼的也只会是他一个人,永远也与云雷无关。
也不知道是云雷迟钝,还是江泉做得太自然了,总之江泉与谢冰越走越近,而云雷渐渐地与何维清走得更近一点,他们宿舍隐隐地分了两派。
像是没有人察觉到这种变化,或者是很自然地就变化了,眼见云雷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硬是嬉皮笑脸地粘着他,江泉努力忽视心底的失落感,默默地安慰自己,这不就是他想要的么,那他应该开心一点才对,不要让云雷察觉到!
“小冰,明天上什么课?”江泉洗完澡,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玩手机,看了看隔壁铺,云雷和何维清又不在,一阵失落与烦躁感,于是他开始找话题。
“明天啊,是英语听力课!”谢冰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江泉哀号一声,在床上滚了滚,“那不就是要经过旧实验楼?!”
对于旧实验楼,江泉还是听飞哥说起的,那里发生过的灵异事件都被飞哥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原本觉得没什么的江泉顿时毛骨悚然起来,开学两个多星期了,虽然每次经过都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是江泉觉得每次经过那里都会感觉到阴风阵阵,加上各种各样的传说,更让这传说中的灵异大楼显得神秘、诡异万分。
“那实验楼有什么好怕的?我就不明白你怎么每次都是紧张兮兮的样子,我就觉得那里很正常啊,而且……”谢冰突然顿住不语。
江泉最是忍不得别人说了一半又不说下去,对于陌生人就算了,但是如果对方是熟人的话,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万蚁撕咬一样,瘙痒难忍,要是到了晚上,更会失眠。
云雷知道江泉竟然会有这样的嗜好后,一针见血地说道:“八卦!”
江泉对于这个倒是很大方地承认了,毕竟人已经够普通了,难道不需要一些特别的事来让别人记住自己?
比如,这个八卦,若干年后,大家讨论起班里的特别人物,一定会想起他,那个江泉啊,想不到他其貌不扬的,竟然如此八卦,估计他掌握了我们班里大大小小的无数个秘密。
江泉有些苦涩地想着,虽然他一直想要做普通的人,但是普通人真的那么好做吗?每次聚会的时候,你都是被遗忘的那个;每次活动,你总是最后才被想起;每次有通知,你总是收不到信息。
他真的要做这样的人么?
自从认识云雷起,江泉就对自己未上大学前就有的想法开始产生了怀疑,眼看着班里的花痴女为了云雷疯狂,他除了有一种很自豪的想法外,竟然还有隐隐的妒忌和羡慕,撇开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自豪感不说,但是羡慕这一个就让得江泉很是意外。
他不是立志要做一个普通人的么,怎么会羡慕云雷?
羡慕他的好人缘,羡慕那么多人喜欢他,羡慕他拥有帅气的外表……
渐渐与云雷深交下去,江泉才慢慢地意识到,自己以前之所以会拥有那种想法,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见识过什么叫做特别,在见到云雷这样特别的人之后,他就感觉自己这十八年都白活了。
可是,这样的人,到底不属于他,他应该有一个更好的男朋友,而不是他这个极品眼镜牙套男,不是么?
江泉一下子陷入了悲伤的自我遗弃的情绪中。
而坐在椅子上的谢冰久久听不到江泉的说话声,再想想他八卦的本性,以为他在酝酿着怎样让他开口说完那半句,蓦地又想起上次江泉为了知道他买了礼物送给谁而很有耐心地整整在他耳边念叨了一个星期,差点没让他崩溃。
鉴于以上的种种,谢冰很自觉地说道:“而且我觉得我对那里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每次走过我都好像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这个声音还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我怕你们笑话我在幻听,就一直没跟你们说,就是这些了。”
江泉依然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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