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经历这一打击,整个人都像老了十岁一样,沧桑,萎靡,丝毫没有在朝堂上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了。
“是谁打的?”
楚相在顾憬然的搀扶下,老态龙钟的坐在了椅子上,浑浊的双眼全然没有了一点风采。
楚相的嘴里,虚虚的低喃着,若不是顾憬然离楚相近了些,怕也是听不到这话。
顾憬然的眼睛里尽是懊恼之色,双手握拳紧紧的攥着,干巴巴的开口说道:“是皇上下旨打的。”
听到这话,楚相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今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些,楚相仿佛身在梦中,好半响,楚相才有气无力的开口:“为什么?”
顾憬然强忍着心里的情绪,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后,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说给楚相听。
等话说完,顾憬然的手心里都被掐出了五个月牙形的指甲血印了。
楚相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松弛的嘴角抖动了几下,浑浊的眼眸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屋子里一瞬间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只隐隐约约听得到楚佩柔的嘶嘶嘶的呼痛声。
“糊涂啊!真的是太糊涂了,你们让我怎么说才好啊!!!”
楚相就像是突然回魂了一样,指着顾憬然说糊涂,若不是多年的文学素养还在,楚相指不定就指着顾憬然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顾憬然也不反驳,单膝下跪静静的听着楚相的训,呆呆的等着楚相的惩罚。
看着顾憬然摆出了任君处置的架势,绕是楚相有再多的抱怨,也只能堵在喉口了。
这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楚相的心里,憋屈,难受,有那么一口气提不上来,也压不下去。
楚相闭了闭眼,决定先不和顾憬然计较,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本溯源也没有什么用了,当务之急是要把楚佩柔的伤给处理好啊。
楚相步履蹒跚的朝楚佩柔的床前走去,楚相看着进进出出的丫鬟们端了好几盆血水。
当下楚相的眼眶就湿润了,浑厚的嘴唇不自觉的颤抖着,松弛耷拉下来的脸皮也在无意识的抖动着。
顾憬然看着楚相萧条弯曲的背影,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发酸。
——这时的楚相也不过是一个父亲而已啊。
顾憬然看着进进出出的血水,心里在滴血。
——自己就不应该一气之下答应佩柔,陪着她胡闹。
顾憬然早就猜到,楚佩柔不会按照他说的做了,可顾憬然的心里就是气不过,他不甘心。
顾憬然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借龙溟夜的手好好的教育一下楚佩柔。
一来可以让楚佩柔断了对龙溟夜的念想,二来,两相对比之后,楚佩柔自然就知道谁才是对她最好的人,自己多年来的付出就有了回报。
顾憬然哪里都算的对,只是顾憬然没有算准龙溟夜竟然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什么?御医不来?为什么?”
顾憬然两只手都牢牢的抓着传话小厮的肩头,力气大到传话小厮都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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