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静步下楼,就感觉到一股不寻常、令人快要窒息的气氛。她见阿姨、姨丈拿着报纸不发一语,而张妈妈和守赫则是拧着眉头。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纳闷。
张守赫拿起报纸交给她,斗大的标题就映入她的眼帘——
“张守赫与女友浪漫拍拖”
报纸的内容叙述了详细的地点,并且将他们的关系形容得十分暧昧。
除此之外,更附上两张照片。一张是他轻掬起她的发,拍摄的距离虽远,她的面貌依然清晰可见;另一张则是他们相拥,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
“守赫,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们的关系被披露,我们是不会反对,可是这样会造成小静许多困扰。她毕竟不是公众人物,不常遇上这种事;而且守卫刚刚也不停地打电话进来,说是外面有媒体要采访小静还有你的影迷这么多,也不晓得理不理智?唉”林彩荷一股脑儿地担忧。
“请你们放心,我会保护好静的安全,也会将这个消息压下来。其实,我本来就不打算隐瞒交往的事,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放上这么亲密的照片。”他赶紧解释。
幸亏媒体对他的评价一向很高,从来没有传出过负面的消息,经纪公司也将绯闻的伤害减至最低。
庄静想了想。“姨丈、阿姨,你们不用担心,我想这只是那天刚好被媒体拍到而已。何况我也不是名人,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不然,这几天你别去上班好了,待在家休息几天,等消息平静了以后再去上班吧。”张妈妈建议着。
“应该不用,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庄静认为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让她去吧!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守赫该把事情一次解决,也好专心地工作。”赵仁德意有所指地看看他。
“会的,赵伯伯。”他看向庄静。“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知道吗?”
看到她点了头,他紧握着她的手。
让司机护送着庄静上班后,张守赫便和赵仁德一同到了公司。
赵氏企业在韩国是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不仅是饭店业的龙头,更跨足投资了许多产业。
企业传至赵仁德时已有四代。赵家代代单传,没想到赵仁德因先天的疾病缠身,没能生下一子半女,无法再传承下去。
赵仁德虽然遗憾,但也开始培养人才,知人善任,将赵氏发扬光大,并积极物色接掌集团的人才。但是当赵氏稳定发展以后,企业内部的争种夺利让他心灰意冷。
本来认为只要有干劲、有才能者皆可以接任,但是自从上次公司内有人收贿做假帐,并且诬陷上司以谋篡位,他才发现是自己错误的观念,导致下属们无所不用其极地斗争。
因此,他开始整顿内部,也将员工的德行及操守纳入考量之一。
在一次的闲谈中,他发现守赫具有经商的天分,品格个性更是没话说,便积极拉拢他进入公司。他盘算得若没错,依照守赫和小静的感情,他们赵家应该会有传承的后代。
“守赫,这几份是公司旗下投资的产业、营运状况和一些机密文件,你带回去好好参考,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过来找我。”赵仁德说着。
“是的,赵伯伯,我会回去好好研究的。”他收下文件。
“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一连串的事呢?你知道,我和你赵姨是不会让小静受伤的。”
“赵伯,请您放心,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经纪公司打算为我召开记者会,我会在记者会中说明一切——包括退出演艺圈的事。”
赵仁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得很好,看来我帮姐姐及姐夫挑的女婿,他们应该很满意。”
话才刚说完,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董事长、是我。”宋熙远一进门便看到张守赫,心里思忖着他来公司的用意。早上看到报纸时,他还暗自窃喜,或许赵家会因为怕丢脸而阻止他们之间的交往,那么他就有希望了。
“有什么事吗,熙远?”赵仁德问。
“董事长,这是下个月要推出的秋季活动计划表。”
宋熙远将计划表呈上,心眼一转,看向张守赫。“这么巧,既然你在这里,我也就直说下——你是不是应该为早上那篇报导解释一下,有必要急于公布你和静小姐的关系吗?这样对静小姐的伤害很大,你不知道吗?”
“我并没有急于公布和她的关系,是我们出游时正好被媒体拍到。我不认为需要为那篇报导做任何解释或反应,毕竟一切都是事实。”张守赫漠然地说。
赵仁德静观其变,看着这两个后生晚辈,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盎然。
“不小心?哼,就算是好了,但是你本身是公众人物,就应该要检点自持,你这么做只是破坏静小姐的名声,我看不出对她有任何帮助。”
对于宋熙远过于严重的批评,张守赫并不加以理会,也不想再听他叫嚣。
“感情的架构不在于帮助或名声上,更何况,我跟她之间的事也轮不到外人来评论。”张守赫淡淡地说完,便起身说道:“赵伯伯,我朱回去了。”他不理会身后的人,迳自大步离开。
宋熙远气愤不已,匆匆向赵仁德报告了一些事项以后,随即走出办公室。
赵仁德看着两人前后离去的身影,露出一抹深思的微笑。
沸沸扬扬的新闻,将张守赫的感情事件炒得众所瞩目,他沉寂了几天,才由经纪公司出面召开了一场记者会。看着各家媒体的记者将会议室挤得水泄不通,他不禁暗自感叹这些人实在是太闲了。
虽说公众人物有义务建立大众正确的观念及良好的榜样,但明星也是凡人,总不能因为自己的身分是公众人物,就不得谈情说爱,甚至要将私生活摊开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任由人审视评断
“照片上的女子确实是我的女友,如果fans支持我,就请不要伤害我最心爱的人;此外,我也要宣布一个消息,十月的经纪约期满,我将会退出演艺圈,回复一个平凡人的生活。谢谢多年来支持我的影、歌迷和经纪公司”
消息一宣布,记者会上一阵哗然,连经纪公司都没想到他打算退出演艺圈,人人傻眼。然而本尊话一说完,便潇洒地离开会场,留下一堆错愕和来不及反应的媒体。
颤抖地看着电视新闻,守赫哥从容公布了他和庄静的关系,文贞贤无力地瘫在沙发上,不可置信地摇头,一颗心随着他说出口的每个字而碎成千万片。
为什么是庄静?为什么是她?他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三个月,她不敢相信,如果是守赫哥相识多年的熟人,她或许还能够释怀,但——早知道,那天她不会硬要守赫哥陪她逛街,更不会将他介绍给庄静。早知道,她不该忽略守赫哥初见庄静的神情,更不该锦上添花地对他诉说她的好。
千万个早知道,却唤不回他的心,难道只能怪自己亲手断送自己的爱情?!
三年多来,她怀着爱慕之情,时时刻刻盼望他能明白她的心。那天在pub里,得知他心里已有别人时,她强忍着心痛,不让他们看出她的脆弱,直到进了洗手间才任着眼泪滑下来。没想到才不过半个月,他的情事就被媒体披露出来,而这份感情还是她一手促成的。
她无法说出任何一句祝福的话,也不愿看他走人另一个女人的怀中。
她怎么可以再坐以待毙!这么多年来,她的心里就只有他,也只爱他,无论如何,她也要不择手段,赢回他的爱。
是的,她不能就这样放手,她要反击,一定要反击!
决定主动出击的文贞贤,一看完直播记者会后,便匆忙赶到“jingco"。“庄静!”文贞贤唤着。“怎么好久没来了?来,我拿些新款的衣服给你看。”庄静热情地招呼着。
“今天难得空闲。不过,我不是来看衣服,是特别来找你的。”她直接说明来意。
“哦?”庄静愣愣地看着她,并不明白她的意思。
“走,我们去喝杯咖啡。”
就这样,文贞贤硬拉着庄静到附近的咖啡屋。
“你知道吗?我看到报纸才知道原来守赫哥的女朋友是你,你说你们俩是不是很过分,竟然瞒着我这个媒人!”文贞贤巧笑倩兮,心里却泛着酸苦。
她腼腆地笑了。“不是故意瞒你的。”“还说不是故意的,你们两个是真的在谈恋爱吗?进展得好袂!”她试探地问。
庄静含笑点了点头。
“打从跟守赫哥认识以来,我们俩可都是无话不谈,但这一次他真是保密到家了。不行,不准你们俩这么神秘,我可是头一次当媒人耶!还不钜细靡遗地从实招来。”既然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就得知己知彼。
文贞资热情爽朗地问着,让庄静也不好意思再有所保留。
庄静淡淡叙述着两人认识的经过,不疑有他。
听着他们的恋爱史,文贞贤有一度心软,很难将庄静恨人心底。
她和她很谈得来,有些事情感同身受,倘若庄静不是和守赫哥在一起,或许她会真心地祝福她。
她真的不想伤害她啊!可是如果她再不争夺,势必将永远失去守赫哥。
不行!一旦她心软了,那么伤心的人只会是自己。在爱情的国度里,谁都是自私的,而她所做的不过是捍卫自己的爱情。
是的,是她的爱情,是庄静介入了她的爱情。
她怎能让庄静打碎自己的爱情
“怎么了,咖啡很苦吗?你的脸色都变了。”
“哦”文贞贤苦笑了一会儿。当然苦,这是她喝过最苦涩的咖啡。“是有点苦,糖加得不够。”仿佛想让自己的心不再那么苦,她狠狠地加下一大匙糖。
看着她的动作,庄静失笑。她一定很嗜吃甜食。
“原来你跟守赫哥是邻居!那可真是近水楼台。”
“是缘分吧,这一切都很巧。”庄静淡笑。
去你的缘分!
缘分该是注定我和守赫哥在一起,还轮不到你!文贞贤忿恨地想着。
“是啊!你们真的很有缘。”堆起了一个虚假的笑,眼睫毛下的那股深沉却是排山倒海的。
“你知道守赫哥今天开记者会的事吗?”文贞贤接着问。
“我知道他要开记者会,但我没时间看。”
“我是看了才过来的,守赫哥可是声明了几点,跟你交往的事他也开诚布公地说了;不过更令大家讶异的是,他竟然要退出演艺圈。”她试探着说。
“他连这也公布了吗?”看来守赫心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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