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如若叫她知道,会不会……这一生的维系就此终结?“是啊,有我……可是,终不会形影不离地留在你身边,所以……凡事终是靠自己。”
“我明白。”她抬眸看天,突然又说了一句,“谢谢你,缘君。”
“又谢我作什么?”他回首,目光一顿。
“谢谢你,救了沁儿和闵子骞。”她俏然一笑,拾起蓦然飘入亭内的一片枯叶,又扔回半空。
“你对她,倒果真是好。”缘君语声清幽,如同若隐若现的花香。
“因为……她是端木涯的妹妹么。”她无奈地一摊手,笑不露齿。
“就只是这样?”
“那么……应该有什么样的理由?”阑珊长睫轻闪,如同薄薄的蝶翅。
终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端木涯……于你来说,很重要吗?”
“确切地说,应该是取得他的信任,很重要。”阑珊思忖了一会儿,对他敞开心扉。
“那么……你很想留在四皇子府么?”
“不、不想……但是,我必须留在这里。嗯,还有四十天,便可以永远离开了,到时候……缘君,可愿意去西兹?那里,有着全世界最美丽的壁画木雕哦。”叶阑珊明眸善徕,柳眉月弯,“还有、全世界最灵巧的木匠大师,相比于帝都城,那里简直是人间天堂。”
“是吗?叶子彦已经到了这样闻名遐迩的地步?”缘君显然有些吃惊。
“什么?!你……认识他?!”阑珊则更觉惊世。
“呃?”缘君眉目轻轻一转,“不认识,不过……是路过西兹之时,略有耳闻,第一次见他之时,还只是一个小小木匠。”
“是吗?那个时候,只怕……我还未能记事吧?”阑珊轻轻叹气,撇唇而笑。“缘君,我让知书沏一壶茶过来。”
“不必了。”
“是皇上前些日子赏下来的大红袍,味道极妙。”阑珊眉目间大有却之不恭之意,目露神秘地拍了拍他的肩。
“是吗?那么,昨天为什么没有拿出来,给夫君尝尝,我的阿阑。”冷漠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刮过,两人都闻得耳边一阵呲呲作响,那是冰棱子的声音。
端木涯目光很是不悦,明明是极致柔软的话,到了他嘴边,便显得那样怪异。“缘君,你不是……永远地离开大宸了吗?”
“永远?”缘君剑眉一动,玉容轻皱,“四皇子殿下,缘君恐怕没有说过,永远不再回来吧?更何况,阑珊还在这里。”
“阑珊?!阑珊这个名字也是你叫的吗?”端木涯轻哼一声,走到阑珊身边,与她零距离接触。“别忘了,她是四皇子府的七夫人。阿阑,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经嫁作人妻,如何能跟旁的男子这般亲近?!”
“你叫我什么?”阑珊被端木涯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不明所以。
“阿阑,怎么了?”
“好难听!”叶阑珊很不高兴地退向一边,不去看他。
“看来……四皇子的话还有待考证。”缘君轻轻一笑,缓言。
“不叫你阿阑,那应该叫什么……总不至于,和那些芸芸众生、凡夫俗子一般,叫你阑珊吧?”端木涯微微一笑,将手置在阑珊肩上,凑得近了一些。“一大早便去寻你,竟然是同他一道出来了么?”
“如何?”
“没什么,不过……是沁儿派人邀你去赏花,我想着,你定然不会拒绝的吧?而且……她很快便要过来,说是亲自接你去闵府。”端木涯嗅着她身上的幽幽花香,说道。
“沁儿过来了?”阑珊显然有几分讶异。
“这样吃惊?”
“阑珊,既然你要去赏花,我便先告辞了,来日再见。”缘君向阑珊微微一笑,算作辞行。
“你要去哪里?”阑珊猛然回头,惊声问道。
“我们很快,便会再次见面。”缘君轻轻摇头,整个人已经退了出去。只怕……他也不希望,沁儿再次见着他吧。
唉……阑珊对愁而叹。
“怎么?很舍不得他?”端木涯不高兴了,放开搂着她腰的手,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