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去吧。”
知书闻言立马叩恩,“谢谢四皇子妃。”语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现在怎么办?”阑珊回头看向端木涯,“当时自夏华处得来的,便是这样东西,但是……字迹已经看不清楚了。”
“你……与夏华谈了什么样的交易?”端木涯顿了一顿,说道。
“她的老母常年病重在床,我答应他……请西兹国的一位哥哥替他母亲治病。”阑珊脱口而道。
“你西兹国的哥哥?难道……你那位哥哥与夏华有仇,不愿意为人解忧?”端木涯闻言,笑道。
“呵呵,是啊……整个西兹国民,都只知道他乃木匠之身份,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亦是一名医生。”一名……只会医治阑珊的医生。
“就是……你方入府时来替你解毒的那名……郎中?”端木涯霍然想起,问。
“是的。”她颔首赞同。
“还是……替你做集血珠的人?”这个心思极多的四皇子,恨不得在此时……将所有的问题一一抛出来,让心爱的女子逐个解答。
“你都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再问一遍?”阑珊有些无言地叹气。
“看来……那个名叫夏华的,很在意他的母亲,所以……想以这种方法来让你哥哥替她治疗。那么……他有可能根本没有偷到名册,这块布帛只是一个钓你上钩的幌子,上面也许什么内容也没有。”端木涯静静思索了片刻,答。
“是这样吗?”阑珊皱眉,心内却是重重舒了一口气。
“不对……老四,你看看……”谨慎凝重的闵子骞整个眉峰完整蹙着,将布帛举起来,放到光下。透着那一轮太阳,自弥漫的血迹间见着了一隐约的字眼。“那本名册是我亲自写下来的,里面每一个字,我都很熟悉。”
“什么?”端木涯皱眉,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会这样?”阑珊亦是掩口惊呼。
“事实便是如此,他虽然没有将我写下的名册带走,但是……却是将它全部抄了下来,准备带回西兹。看来……我们是真的低估了他。”闵子骞摇头轻叹。
“但是……那样短的时间之内,他不可能写两份下来,而且这一份不是已经被阑珊截下来了么?这才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端木涯道,又回过头,拍了拍阑珊的肩,“这次……真的是我们行事不周了。”
“但愿如此,不过……真的应该感谢嫂子呢。”闵子骞由衷地道,却没有再将那破旧的布帛扔掉,而是……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看来……他对目前所知的这个真相依然十分不满意。
果然,片刻之后他又问道,“我还是很不明白,书房层层隔绝,那样的门锁若是没有钥匙,如不花上三个时辰,是绝对撬开不了的。而门外每刻都有侍卫巡逻,他是怎么进去的?”
“还有……我们回去之时,书房的锁不是完好如初么?那么代表,没有人强行进入的痕迹。他曾经拿到过钥匙?”闵大公子的疑问一个个抛了出来。
阑珊听到这里,突然捂嘴一呼,“这样吗?难道……难道是因为我和沁儿曾经去书房的原因?”
“你们去过书房?”果然,闵子骞目光大变。
“是的,那一日我们谈到杜鹃花的糕点,沁儿便想起来要亲手做了给你吃。一时之间找不到食谱,留在外面的书又的确没有,便去了书房查找。是在刘管家处拿的钥匙,会不会……是夏华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盯着我们,于是在沁儿身边拿走了钥匙。用完之后,又归还到她身旁?”阑珊安然自若,仿佛这件事情,与自己全然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子,倒也说得过去。”端木涯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闵子骞低着头,好一会才道,“这件事情,恐怕要再查得清楚一些,毕竟……这个驭天军团是你日后夺位的根本啊。”
阑珊闻此语,整个身子忽然一震……是的、是的……她何尝不明白驭天军团于端木涯的重要性,可是……事到如今,她应该怎么办呢?西兹国哥哥与花锦如同鱼肉一般置于刀俎下之,时时都有生命危险啊……
就在此时,一名副将由着刘管家带上前来,在三人面前深深行礼。“见过闵主帅,四皇子、四皇子妃。”
“孟副将,请起……可是、军中有事?”闵子骞轻轻点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