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景氏都忍住笑。安檐想找个机会,和凌青菀单独说说话。
安栋就起哄,笑道:“我也送送姨母”然后被小景氏瞪了眼,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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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庭院树木枯枝舒展。月色如轻柔纱幔,细腻温柔的笼罩梢头,如烟似雾。
安檐和凌青菀立在后花园的凉亭里说话。
远处的小院,正是凌青菀和母亲住的地方,灯火绮丽。
安檐低头看凌青菀,但觉她双眸如丝,若天际的冰魄,别样清雅韵致,心头微动。
“我的鞋子,做好了吗?”安檐问她。声音柔和。
凌青菀却道:“你好像瘦了好些,吃了很多苦吧?”
“男人怕什么吃苦?”安檐道,然后靠近几分“鞋子做好了吗,剑穗呢?”
凌青菀想后退几步,却被他拉住了胳膊。
他手指似铁箍,紧紧箍住了她,让她无路可退。
突然,他蹲下身子,将她托着抱起来。他一双胳膊强健有力。让她坐在他的臂弯处。
凌青菀被这突如其来的凌空吓住了。只差惊叫出来。
这是母亲院子的后方,倘若被母亲听到了,也是很难解释,凌青菀使劲咬住唇。不让自己出声。
她紧紧扶住了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往后倒。
“你你干嘛?”凌青菀颤声问他。“快放下我,我害怕!”
“你很轻。”安檐却道,声音里有若有若无的笑意。“害怕什么,我又不会摔了你!”
凌青菀这么坐在他的臂弯处,就能与他平视。
安檐要吻她。
凌青菀绕不开,又不敢往后仰,怕摔下去,唯有静止不动。他的唇干燥,紧紧含住了她的唇。
清冽的气息萦绕着她,凌青菀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念头都没有。
安檐的吻,一开始很轻,淡淡描绘着她的唇,小心翼翼的。而后,他倏然变得狠戾起来,撬开了她的贝齿,温热的舌尖探过来,纠缠着她的。
凌青菀的身子发软,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胳膊,这才没有让自己跌下去。
安檐吻了她半晌,才松开她。
他仍是没有放下她,依旧抱着她的腿,让她坐在他的臂弯上。
“可想我?”他问凌青菀。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似什么轻轻摩挲着凌青菀的心头,让她心里酥酥的。
凌青菀垂眸不答。
“你这样轻,像只小兔儿,下次去哪里,都带着你!”安檐道“可以将你装在袖子里!”
凌青菀愕然。
他居然把她比喻成兔子?
兔子并不是什么好词,凌青菀知道。可是安檐未必知道,他只感觉她白白的、软软的,亲近的时候很害羞,像个小兔子般可爱。
“别胡说八道了。”凌青菀道,然后推他“快放我下来!”
安檐终于松开了她,让她落地。
“一回来,最高兴的不是朝中那些事,反而是你们住到了我家里。”安檐道“以后别走了,反正明年冬月就要成亲了。”
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打听他和凌青菀的婚事。
知道已经定了,他很高兴;但是算命的说,明年三月没有好日子,只有冬月日子才好,故而定在了冬月,令安檐有点泄气。
他还要再等一年。
“恨不能吃了你!”他低声,凑在她耳边,又说了这么一句。
凌青菀一脚踩在他的脚背,并不怎么用力,却也踩得他有点疼。凌青菀道:“再胡说八道,我就要打你了!”
安檐失笑。他捉住了她的双手,道:“这样厉害啊?”一副哄孩子的口吻。
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安檐才放凌青菀回房。
凌青菀把她做的东西,用个墨绿色锦缎包袱包起来,递给了安檐。
安檐很高兴接了。
第二天,他就把凌青菀做的直裰和鞋袜,穿了出来。
这件直裰,是安家送过去的尺寸做的,凌青菀自己也估量着安檐的身材。他穿在身上,非常合体。
“这里哪里的衣裳啊?”姨母眼尖,发现安檐身上的衣裳,绣活精致,而且不是安家针线上的活计,就问道“你自己买了衣裳?”
“不是,菀儿送的。”安檐回答。
他语气里非常骄傲。
大家的目光,都在凌青菀脸上。
凌青菀只感觉一阵热浪,直扑扑冲她而来,她一张脸红透了,连耳根都在发热。
“这个讨厌的人!”凌青菀在心里暗骂“下次别指望我给你做东西了!”
“菀儿菀儿,给我也做一件!”安栋立马起哄,道。
“没空!”安檐代为拒绝“针线房做不了吗?菀儿只能给我做衣裳。”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肃然,一本正经的。
众人都笑起来。
安檐的直白,是很罕见的。
凌青菀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她的脸红透了,几乎要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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